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我上中学的时候,除公社驻地的学生外,外地的学生都要住 校,因为全公社就这一处中学。那时,学校的住宿条件很差,在一间大瓦房内靠南墙 和北墙垒了两个大通铺土炕,我们班40多个男生就睡在这上面。 我们班上有位男生非常爱看小说,教室里、宿舍里、衣兜里都放着小说,他走到 哪里小说就带到哪里。他走路看,吃饭看,睡觉看,上课时偷着看,上了瘾、入了迷。 老师发现后曾经多次找他谈话,也没收过几次,但都无济于事。后来同学们送给他一 个外号“小说迷”。 在一个冬天的夜晚,大家都已入睡,大约半夜的时候被一阵叫喊声惊醒,大家折 起身子看到“小说迷” 从炕上爬起来, 没穿衣服,光着脚,下到地上,边走边喊: “休要担心,莫要害怕,愚兄到了。”接着又是手舞足蹈,在屋里转了一圈后又回到 炕上睡着了。大家知道他夜里有看小说的习惯,可能是还没有睡觉,是故意的,谁也 没在意,也没吱声,都又睡觉了。第二天早晨起来,大家问他昨天晚上你干什么来, 他却一点也不知道,于是大家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给他说了。他愣了半天才面带羞涩 地说:“可能是我昨天看小说时精力太集中了,好象是睡了觉做梦来着,对不起,请 原谅。”同学们听后都哈哈大笑起来,一些同学对他说,你这是看小说看的有点走火 入魔了,听人说这好象是“梦游症”,今后要适可而止,不然是很危险的。我的这位 同学听后着实吓了一跳,后来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直到毕业。 2004年2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