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经》 在《汉书·艺文志》中未见著录。是否为扁鹊所作,史家历来意见不 一。东汉末年张机《伤寒杂病论·序》说,写作中曾参考《八十一难》,而未提及作 者。《隋书·经籍志》、《唐书·艺文志》记载有秦越人《黄帝八十一难经》。一些 学者对《内经》的作者及相关的问题提出疑问,古代文献中记载了扁鹊的其他著作, 经考证,多系托名。现将古代文献中有关扁鹊著作的述论,次列于后。 一、有关《难经》的述论 (一)有关《难经》作者的述论 唐杨玄操《难经集注·序》 :“《黄帝八十一难经》者,其乃勃海秦越人之所 作也……按黄帝有《内经》二帙,帙各九卷,而其义幽赜,殆难穷览。越人乃采摘英 华,抄撮精要,二部经内,凡八十一章,勒成卷轴,伸演其首,探微索隐,传示后昆, 名为《八十一难》。” 宋代李《句解八十一难经·序》 :“如《八十一难经》,乃越人授桑君之秘 术,尤非肤浅者所能测其秘,随句笺解,义不容辞。” 金纪天锡《进难经表》 曰:“今有《八十一难》,为医之祖,是秦越人将《黄 帝素问》疑难之义八十一篇重而明之,故曰《八十一难经》。” 元滑寿《难经本义·自序》 :“《难经》相传为勃海秦越人所著,而《史记》 不载,《隋书·经籍志》、《唐书·艺文志》乃有秦越人《黄帝八十一难经》二卷之 目。岂其时门人子弟,私相授受,太史公偶不及见之耶?考之《史记正义》及诸家之 说,则为越人书不诬矣。”《难经本义·难经汇考》:“《隋书·经籍志》、《唐书 ·艺文志》俱有秦越人《黄帝八十一难经》二卷之目,又唐诸王侍读张守节作《史记 正义》,于扁鹊仓公传,则全引《难经》文以释其义,传后全载四十二难与第一难, 三十七难全文,由此则知古传以为秦越人所作者不诬也。” 明胡应麟《经籍会通》 :“考班志扁鹊有《内经》九卷、《外经》十二卷,或 即《难经》也。” 清莫《难经直解·自序》 :“《史记》载扁鹊,名越人,勃海郡郑人也……溯 《灵》、《素》之源流,演《难经》八十一篇。” 清丁锦《难经阐注·自序》 :“《难经》者,扁鹊之所作也。何为乎而名经? 本于《内经》故名也……扁鹊去古未远,能彻其源委,合《灵》、《素》之一十八卷, 各八十一篇,批郤导窾,条分缕析共列八十一难,迹述而不作之意也。” 清黄元御《难经悬解》 :“昔黄帝传《内经》,扁鹊作《难经》。《史记·仓 公传》所谓黄帝扁鹊之脉书,黄帝脉书即《内经》,扁鹊脉书即《难经》也。” 清叶霖《难经正义自序》 :“若世传之《难经》者,杨玄操序言渤海秦越人所 作,殆难穷者。而仲景《伤寒论自序》,有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云云, 其为汉以前书无疑,是即史迁《仓公传》所谓扁鹊之脉书也。” (二)《难经》成书年代的述论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难经本义提要》:“其(《难经》)文当出三国前。” 日本学者丹波元胤《难经疏证》(1819年):“其(《难经》)决非西京之文。” (三)《难经》学术渊源的述论 1.郾源于《内经》说 唐杨玄操《黄帝八十一难·序》 :“按黄帝有《内经》二帙,帙各九卷,而其 义幽赜,殆难穷览。越人乃采摘英华,抄撮精要,二部经内,凡八十一章,勒成卷轴, 伸演其首,探微索隐,传示后昆,名为《八十一难》。” 金纪天锡《进难经表》 :“今有《八十一难》,为医之祖,是秦越人将《黄帝 素问》疑难之义八十篇重而明之,故曰《八十一难经》。” 元滑寿《难经本义》 :“(《难经》)盖本《黄帝素问》、《灵枢》之旨,设 为问答,以释疑义。” 清莫《难经直解》:“溯《灵》、《素》之源流,演《难经》八十篇。” 清徐大椿《难经经释·序》 “《难经》非经也,以《灵》《素》之微言奥旨, 引端未发者,设为问答之语,俾畅厥义也。” 清丁锦《难经阐注》 : “《难经》 者,扁鹊之所著也。何为乎而名经?本于 《内经》故名也。” 清叶霖《难经正义》:“越人去古未远,采摘《内经》精要,意周旨密。” 2.别于《内经》说 元欧阳玄说:“切脉于手之寸口,其法自秦越人始,盖为医者之祖也。” 清周学海《难经本义增辑·序》 :“《内经》三部九候,但言身之上中下,至 越人始兼以寸关尺,浮中沉言之,自是寸口诊法,始精而备,万世不能易也。” 日本学者丹波元胤《难经疏证·黄帝八十一难解题》 (1819年):“《难经》 虽源《内经》。而其实别是一家之言。” (四)《难经》评价的述论 1.赞誉 唐杨玄操《黄帝八十一难·序》 :“《八十一难经》……斯乃医经之心髓,救 疾枢机。” 宋苏轼《楞伽经·跋》:“医之有《难经》,句句皆理,字字皆法。后世达者, 神而明之,如盘走珠,如珠走盘,无不可者,若出新意,而弃旧学,以为无用,非愚 无知,则狂而已;譬如俚俗医师,不由经论,直授药方,以之疗病,非不或中,至于 遇病辄应,悬断死生,则与知经学古者,不可同日而语。世人徒见其有一至之功,或 捷于古人,因谓《难经》不学而可,岂不误哉。” 元滑寿《难经本义·序》:“(《难经》)盖本《黄帝素问》、《灵枢》之旨, 设为问答,以释疑义。其间荣卫度数,尺寸部位,阴阳王相,藏府内外,脉法病能, 与夫经络流注、针刺腧穴,叵不赅备。约其辞,博其义,所以扩前圣而启后贤,为生 民虑者,至深切也。” 清莫《难经直解》:“(扁鹊)溯《灵》、《素》之源流,演《难经》八十篇, 首取寸口,以明肺之一经,乃脉之要会,一取关部,以分阴阳之界,脉以胃气为本, 一取尺内以明肾为生气之源,乃十二经脉之根本,三部既明,则脉之大纲,已判然矣。 其藏府之部位,气血之流行,阴阳升降之义,五行生克之理,四时逆从之论,虚实之 分,三焦命门之辨,七冲八会之区,色脉之参应,针法之迎随,奇经八脉无详且尽矣。” 清丁锦《难经阐注》 :“其(《难经》)辞虽出于《灵》、《素》,而晦者明 之,繁者省之,缺者补之,复者略之,无微不彻,无义不赅,故《灵》、《素》而下, 首推《难经》,虽有继起名贤,安能出其范围哉?” 清黄元御《难经悬解》 :“扁鹊脉书即《难经》也,妙理风生,疑丛雾散,此 真千古解人。” 清周学海《增辑难经本义·序》 :“《难经》之有功于轩岐,而大赍于天下万 世也,在于发明命门……《内经》三部九候,但言身之上中下,至越人始兼以寸关尺, 浮中沉言之,自是寸口诊法始精而备,乃世不能易也。前有岐伯,后有越人,皆医中 之开辟草昧者也。” 2.认为《难经》是伪书 清姚际恒《古今伪书考》“秦越人难经”条:《伤寒论序》云:“撰用《素问》 九卷,八十一难。”八十一难者,即指《素问》九卷而言也。六朝人又为此,绝可笑。 二、其他著作述论 《扁鹊镜经》 《南史·徐文伯传》:“文伯,字德秀,濮阳太守熙曾孙也。 熙好黄老,隐于秦望山。有道士过求饮,留一瓠瓢与之,曰:君子孙宜以道术救世, 当得二千石。熙开之,乃《扁鹊镜经》一卷。因精心学之,遂名震海内。”《南史· 张邵传》:《扁鹊镜经》一卷。 《扁鹊脉经》 《宋史·艺文志》:《扁鹊脉经》一卷佚。日本学者丹波元胤 《医籍考》(1819年):按王氏《脉经》引有扁鹊脉法数条。《荨竹堂书目》:《扁 鹊脉经》未见。《扁鹊脉髓》《荨竹堂书目》:《扁鹊脉髓》一册佚。《扁鹊难经》 清代蒋廷锡《古今图书集成·艺术典医部汇考》:扁鹊难经秦越人,存。 《扁鹊内外经》 《汉书·艺文志》:《扁鹊内经》九卷《外经》十二卷。 《扁鹊陷冰丸方》 《隋书·经籍志》:《扁鹊陷冰丸方》一卷佚。 《扁鹊针传》 《崇文总目》:《扁鹊针传》一卷佚。(按:《秘书省续编到 四库阀书目》作《扁鹊针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