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朋友聊天，谈起他乘坐个体私营小客车的一次遭遇，非常气愤，不住地唉声叹
气。
周末的一天下午，这位朋友要回泰安休息，两点钟就在单位门口乘上去泰安的个
体私营小客车。开车的司机膀宽腰圆，黑脸庞，看上去很结实。在副驾驶座上还坐着
一位20岁刚出头的小青年。车的门口站着一位女乘务员，边卖票边吆喝：“走高速公
路，快上车了……”我的这位朋友上车买票后就问司机：“什么时候开车？”司机答
道：“马上就走。”入座后等了10多分钟，司机发动了车子慢慢地走起来。
小客车行至城西，司机一看车上还未坐满，就停下来对乘客说：“我还忘了拿点
东西，请乘客谅解。”接着拐回来又往城里开去。这时乘务员又喊了起来：“有去泰
安的吗？上车了。”围着城转了半圈，等车上座无虚席后，小客车才又往城西方向开
去。
出城来到收费站，收费的同志问司机去哪儿，司机却说到杨庄，只好收了一半的
钱放行。
到了高速公路上，司机边开车边东张西望，他是在寻找客人。走着走着，他看到
在高速公路以北约500米左右的地方有两个人向这边走来， 司机就停下了车，乘务员
对着那两个人高喊：“快点走啊，上泰安的车”。停了10分钟左右，喊了六七遍，等
这两个人来到车旁边一问，人家不是坐车的，是去公路南边干活的。于是司机没好气
地开了车。
在高速公路上见人就停车，有上车的，也有不上车的，就是车上严重超员，也是
硬往上拉，只要有点空就要往上塞人。
小客车走到去杨庄的岔路口处下了高速公路，它是要走老路去，怕收费站检查再
补票交钱。这时，乘客们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司机为什么说到杨庄的真正目的。
沿着老柏油路行走了不足1公里， 司机停下了车，换上了副驾驶座上的那个小青
年开车。小青年启动车后，小客车左右摇晃，看上去开车技术很差，不一会儿便撞在
了路沿石上，车子熄了火，乘客的心都提了上来，身上出了冷汗。这时，乘务员破口
大骂原来的司机，叫他又去开车。我的那位朋友说话了：“司机同志，你太不像话了，
这不是教练车，不能拿乘客的命开玩笑。”他这一说，众乘客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
了，这位司机只好干听着，不敢出声。后来大家才知道，司机与乘务员是夫妻，那个
小青年是跟着学开车的。差一点出了车祸，好危险啊！
走着走着，快到泰安了，小客车出了故障，四个轮子有两个轮子的轮胎爆了。司
机说：“这个我没办法，只好委屈大家了，我要找地方补好胎后再走。”这时，乘客
们纷纷下了车，都带着满腹牢骚和不满情绪，自己想办法回家了。幸好我这位朋友离
家近，走着到了家后天已经黑了，一看表是五点半。
朋友对我说：“从莱城到泰城，居然跑了三个半小时，你能相信吗？据我分析，
司机买的是台旧车，车况很差，严重超员，不敢开快，途中除了故障外还停了10多次，
你想想，短时间内能到泰安吗？他们为了多挣那几个钱，处处撒谎，而且不顾乘客生
命安全，很不像话，很不道德，完全不应该。”
朋友坐车的遭遇讲完了，我陷入沉思之中。
1998年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