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怀梁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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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与祝英台》是我国四大民间传说故事之一,千百年来,广为传颂,经久
不衰, 曾使无数人为之动情,为之感泣,被海外称为东方的罗密欧与朱丽叶。 这些
年来,我虽多次听过和看过梁祝故事,但不系统,不完整。今年秋末,去宁波开会,
又听那里的同事讲起了梁祝的故事。从史料记载和专家认定,梁祝故事的发源地就在
宁波西郊鄞州区高桥的梁山伯庙(有古代坟墓为证),以此为基础已在这里建起了梁
祝文化公园。从梁祝相识直到化蝶,一桩桩一件件,都刻画的淋漓尽致,感人肺腑。
于是,我忙里偷闲,专程去体味了一番,感怀至深。
到了公园门口,我先请了一位导游小姐,并对她说要看的细一点,讲解的细一点,
不受时间限制,她欣然应允。进入公园大门,她边引领、边讲解,我洗耳恭听,不耻
下问。
从前有个姓祝的地主,人称祝员外,他的女儿祝英台不仅美丽大方,而且聪明好
学。但由于古时候女子不能进学堂读书,祝英台只好日日倚在窗栏上,望着大街上身
背书箱来来往往的读书人,心里羡慕极了!难道女子只能在家里绣花,而不能去上学
吗?她突然反问自己:对啊!我为什么就不能上学呢?
想到这儿,祝英台鼓起勇气向父母要求要到杭州去读书。她说:“我可以女扮男
装,一定不让别人认出来,你们就答应我吧!”祝员外夫妇开始不同意,但经不住英
台撒娇哀求,只好答应了。
第二天清早,祝英台就和丫鬟扮成男装,辞别父母,带着书箱,兴高采烈地出发
去杭州了。途中在长亭遇到了也去杭州求学的梁山伯,两人一谈,既是同乡,又志同
道合,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都非常高兴。到了学校,他俩共同拜见名师,安顿住
宿,被分到同桌同室同床。他俩同窗共读,促膝并肩,情同手足,相敬如宾,形影不
离,两小无猜。
春去秋来,三载同窗,弹指一挥间,两人学年已满,决定辞师回家,此时祝英台
对梁山伯的爱慕之心越发强烈。梁山伯十八里路相送,祝英台借景抒情,作了种种暗
示,梁山伯终未明白,造成终生遗憾。
来到凤凰山,梁山伯曾无意中感叹:“凤凰山上百花开,独缺芍药共牡丹”,于
是祝英台唱出了心灵深处的爱情之音:“梁兄你若是爱牡丹,与我一同把家还,我家
有枝好牡丹,梁兄你要摘也不难。”可梁山伯是个十足的书生,过于纯情,不解其意,
错失良机。
经过清水塘时,看到池中鸳鸯戏水,两只大白鹅一前一后追赶嬉戏,英台借景敞
怀,试探梁兄“雄的就在前面走,雌的后面叫哥哥,梁兄你就象只呆头鹅”,直惹的
山伯动了气,指责英台说傻话,今后不准英台再叫他“梁哥哥”。
路过一座又窄又险的独木桥时,英台想起当年过桥的情景,是梁兄搀扶而过,于
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和激情,嚷出了”你我好比牛郎织女过鹊桥“的大胆话儿,山
伯仍无反应。
在水井旁,英台与山伯同时往井下瞧,水面上映出了他俩的影子,英台说:“你
看井底两个影,一男一女笑盈盈”,一个有意,一个无心,实难成事。
在观音堂,英台的爱慕之心充分显露:“观音堂,观音堂,观音大士坐上方,来
来来,我与梁兄来拜堂。”山伯仍未听出其中的寓意,反而指责这位“贤弟”的荒唐,
竟说出了“两个男人怎拜堂”的话语。
经过一片田野之时,英台看见牧童放牛,恼羞无奈的她只好作了个不太礼貌的比
喻:“只可惜对牛弹琴牛不懂,可叹你梁兄笨如牛”,弦外之音,众人知晓。
十八相送离别路上的最后一站是长亭。长亭一别,何时再相会?一个是纯情相送,
一个是依依惜别,当年有缘在长亭相识,在草桥结拜,如今又在长亭离别,留下千古
情愁。
回到家后,各自都日夜思念着对方。几个月后,梁山伯前往祝家拜访,结果令他
又惊又喜。原来这时,他见到的祝英台,已不再是那个清秀的小书生,而是一位年轻
貌美的大姑娘。再见的那一刻,他们都明白了彼此之间的感情,早已是心心相印。此
后,梁山伯请人到祝家去求亲。可祝员外哪会看得上这穷书生呢,他早已把女儿许配
给了有钱人家的少爷马公子。梁山伯听后顿觉万念俱灰,整日闷闷不乐,唉声叹气,
身体日渐消瘦。
这年春天,经名人举荐,皇帝诏书,梁山伯继任鄞县(就是现在的宁波市鄞州区)
县令。梁山伯顾不得私情折磨,带病上任后,为官清正,为民造福,治水泄洪,治虫
灭害,开仓赈灾,惩恶安民,终因病痛和劳累交加,在巡视姚江时累死于九龙墟,留
下遗嘱就地安葬于鄞县高桥。梁山伯的事迹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名扬京城,皇上谥
梁山伯“义忠王”,被百姓世代相传,载入史册。
祝英台听到梁山伯去世的消息后,突然变得异常镇静。她套上红衣红裙,走进了
迎亲的花轿。在曹娥江换乘大船,朝姚江撑来。船到九龙墟,突然风浪大起,飞沙走
石,无法行驶,只好停下。只见祝英台脱去红装,一身素服,下船上岸,直奔梁山伯
坟前,跪下来放声大哭。突然,乌云密布,天昏地暗,风雨飘摇,雷声大作,“轰”
的一声,坟墓裂开了,祝英台似乎又见到了她的梁兄那温柔的面庞,她微笑着纵身跳
了进去。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坟墓合上了。这时风消云散,雨过天晴,各种野花在风
中轻柔地摇曳,一对美丽的大彩蝶从坟头飞出来,在阳光下自由地翩翩起舞,当地人
们传说这是梁山伯、祝英台的精灵化成。
在我的参观即将结束时,导游小姐告诉我,梁祝都是绍兴上虞人,但不是一个年
代的人,相差约五百多年。梁祝是爱情真谛的体现,也是永恒魅力所在,更是千百年
来人们所追求的各种爱情精粹的积淀。梁祝永远是一曲凄清美艳的千古绝唱。
出了公园门口,我又听到了那首脍炙人口、唱遍大江南北的《化蝶》的歌曲和音
乐在空中回荡着......

2004年11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