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辑 究理论,观实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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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练将”标准,怎样才能培养出德、才、识、艺四者兼备的优秀将领呢?
戚继光主张理论联系实际的“练将”方法。
  戚继光认为,将领要从多方面加强修养。第一,加强思想品德修养。他要求将
官熟读《孝经》、《忠经》、《论语》、《孟子》等,务要“神会其意”(②③④
⑥⑦《练兵实纪》卷九《练将》。);精读《百将传》,从人品、心术、功业以及
为将之德性方面学习历代名将为将之道。通过学习,将官们应该做到在品行上“正
心术”、“以实心行实事”,“有功能忘,有劳不伐”,“立功建业,视为职分”
②;在思想上“敬友、爱军、恶敌、强兵”,“不以死生患难易其念”③;在
胸怀上“宽度量”,使数千万血气之夫“各得其所,各无怨尤”④;在言行上做
好人,“至诚待下,平居之时,视其疾病,察其好恶,实心爱之。忠义之辞,感召
乎众。入操之时,虚心公念。出征之日,同甘共苦,身先矢石。临财之际,均分义
让”(《练兵实纪杂集》卷二《储练通论》。);时时处处事事为人表率,“上则爱
之,下则戴之”⑥。第二,加强军事修养。他要求将官努力学习历代兵法,熟读
《武经七书》,对历代兵家名著要“师其意不泥其迹”⑦,真正做到融会贯通,
运用自如,达到韬略在胸。此外,还要加强战术、技术学习,熟悉历代阵法,认真
习武。第三,增广学识。将官们通过读《春秋》、《左传》、《资治通鉴》、《大
学》、《中庸》等书籍,通晓历代兴衰变迁之故,拓宽历史知识和理论知识,并学
习前人成功的经验。戚继光希望通过上述途径,把将官培养成为“不为害挠,不为
祸怵,无见于功,无见于罪”,“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②《纪效
新书》(十四卷本)卷十四《练将篇》。)的纯忠纯孝之人,既熟悉兵法又能灵活运
用兵法,既有广博的学识又懂得修身养性的人。
  不论是在东南沿海抗倭作战,还是戍守蓟镇边塞,戚继光都亲自对所属将校进
行言传身教。特别是在守蓟期间,他虽是统领十几万步骑的高级将领,仍然亲自登
坛口授,讲战守方略,传古代将帅为将之道,做兵器操作示范。他还主张设立武学,
选拔有条件的军士入校学习。规定他们先学习理论,明确为将哲理,懂得用兵谋略,
精通各种武艺。然后令其分赴边防或随营练“将艺”,使其“习知山川之势”,“
熟识旌麾、金鼓之节”,懂得如何运用兵法,“用之不效,而复教之”②,反复
实践,直至精熟。再指挥实兵练“阵法”,“出则置诸战阵之后,将实境以试之。
试之既久,小委以尝之;尝之无疑,然后可用”(《练兵实纪杂集》卷一《储练通
论》。)。练兵法也必须结合实境,“识士伍之情,山川之形,侦敌动静”,然后
运用兵法,才能做到“开阖变化,运用无穷”(⑤《纪效新书》(十四卷本)卷十四
《练将篇》。)。通过上述锻炼,全面提高将官指挥实兵的才能。然后进行统一“
考校”,择优赴阵,练“真战”,“随营出征,习临阵真战、真法”(③④《练兵
实纪杂集》卷一《储练通论》。),在实战中施展智慧,增长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