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 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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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称“觅年作”,雇工自称“堪年作”或“当觅汉”,按性质和干活情况可分为四种:
1、当槽的:多是长工,以饲养牲口为主。“大把牛”掌柜的家里,饲养着成槽(数目多)的牲口。要把牲口饲养得膘肥体
壮,不生杂病,也须有一定经验的人员才行。当槽的长年吃掌柜家的饭,打草铺住在牛屋里,草由伙计们铡,粪和粪草由伙计
们抬。当槽的除了把牲口养好以外,还要兼管掌柜家里的打水、磨面和扫地等杂活。有的老当槽(在一家干一辈子的),因饲
养技术好,和掌柜家关系好,到年纪大了,家里也无依靠,掌柜不让走,自己也不想走,就免去做杂活,只管养牲口,叫“纠
杆鞭头牯(牲口)棍”。“当槽”的工钱按年计算。当时雇工的工价多以红高粱为标准。长工全年两石(二十斗)粮左右,短
工每月大约二斗,其他临时工面议。“当槽的”不带行李(被褥),睡“牛屋大铺(床)”,常言说:“年作的铺,堂客(妓
女)的肚”,是任人乱躺乱睡的地方。对没有家小,干活又牢靠的,掌柜的还要给一些破衣服或鞋袜穿戴。“当槽的”不参加
农活,只有在麦忙的时候,随“把式”跟车拉麦子,踩车。麦季过后,可以在老堆里提出二斗麦子,作为酬劳费,是“当槽的”
“外出息”。
2、带把锛:是雇工的一种。就是雇工在掌柜家里,对牲口连使带喂;在地里又种又收;到了家里,担水、磨面等等有活就
干。在掌柜家里吃饭。有些农户家里劳动力弱,土地没人耕种,或者土地较多,自己耕种不完,但也不愿写给伙计,就出钱觅
个“年作”帮助自己干家里或地里的杂活。能充当“年作”的,必须是身强力壮、活路齐全、又老实巴脚、办事不丢漏子的庄
稼汉。
“伙计不好是一季,‘年作’不好是一会儿”,是写伙计,雇“年作”的原则,就是既然把地写给了伙计,不管如何要干
够一季(一个顶头年)才行;雇“年作”如果看不中(相互间),随时就可以辞退或告辞。
“带把锛”的工钱,要根据掌柜家的活的轻重而定,一般要高于干专项活的长工。
3、雇短工:所谓短工就是有了活就雇,活干完就退,带有很大的临时性质。因而也叫临时工。雇短工要因活、因人、因
时而定,工价面议。雇工的名称很多,有季工、月工、麦工、秋工,还有天工和包工,如锄地、打场或摘绿豆、棉花等。
打短工是当时在农村里最流行的事了。因为在各村里都有些无地种或地少人多的闲散人员,他们专靠在农忙季节,给人打
工挣点钱来糊口。找短工,因为活集中,比做长工的工价要高一些,做包工活价钱就更高。
当地还有个规矩叫“人官肚不官”,只要给人干活就得管饭吃。找短工是农忙时的突击活,除了管饭,还要给工钱(平时
的家庭活如盖房、拉土等,只管饭就可以了),叫做“吃熟的,拿生的”,但是活要干得保质保量,不然的话找不到活做。
4、扛二活:也属雇工形式。把牛班里的伙计,生了一时不能痊愈的病或发生了其他缠手的事情,长期不能跟着干活,就
得自己出钱雇工,顶替自己干活。这样的雇工叫做“扛二活的”,一直扛到本人能上工为止。以上给人当长工、短工的农民比
比皆是,沙丘地、盐碱滩不长庄稼,只能种点杂粮,即使有几亩地的人家,收的还不够半年粮,那无地、少地的就更不用说了。
不少妇女、孩子几乎长年讨饭,男的自然只好去当长工、打短工来维持一家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