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类 专家评审意见选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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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勤清华大学历史系教授、国际汉学研究所所长
商都亳研究是商史研究中的一个重要问题,一直受到学术界的长期关注。
多年以来,山东菏泽地区特别是曹县的同志致力于商都亳研究,花大力气,下大功夫,
每每取得积极可喜的成果,这本《商都亳研究》稿本,即是一例。
通观全书,作者能够紧紧地围绕着商都亳研究这个中心,从历史学、考古学,以及历
史文献学、历史地理学等多个学科和角度,进行了广泛地、深入地探讨,从而有力地
推动了商都亳研究的全面开展,出色地完成了山东省十一五社科规划历史学科重点项
目,值得庆贺!
应当指出,北亳说是有一定的历史文献依据,从目前的情形来看,还需要我们作进一
步的深入地讨论。如果以《商都亳研究》评审论证为契机,组织专家学者召开学术研
讨会,必将引起学术界的极大重视,为中华文明探源工程再作贡献。

辛德勇北京大学历史学系教授
商汤灭夏前后所居处的亳都,在中国历史上具有重要地位,然而,其具体位置,史籍
记载有限,因文辞简略,后人诠释,各不相同,学术界长期以来未能形成共同看法,
需要各方面研究人员不断努力,深化认识,以期逐渐得到确定的结论。徐子红先生承
担的“商都亳研究”这一课题,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经过辛苦探索,对这一问题提
出了更为全面和深入的分析,具有重要学术价值。
课题承担人注意广泛搜集各种不同观点,通过历史典籍、古文字和考古等大量第一手
资料,对其一一加以分析,最后得出结论,认为王国维过去提出的汉薄县景亳说,亦
即今山东曹县为商汤亳都之说,最为可信,而其他诸说,都存在不同程度的问题;同
时也对其他许多重要相关问题,譬如商汤灭夏及还都路线等,都做出了比较深入的论
证,言之成理。
对于像这样复杂的学术问题,虽然一时还不可能得出各方面专家一致认可的定论,但
我认为,在目前情况下,徐子红先生这一结论较其他各说,更具有说服力,能够合理
地解释,为这一问题的研究,做出了很大贡献,是一项优秀的研究成果,应当予以充
分肯定。

罗琨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
山东省曹县人民政府承担的山东省十一五社科规划历史学科重点项目《商都亳研究》
是一份态度认真、内容翔实的研究报告,对已有的研究成果和相关文献记载及地上、
地下物质文化遗存等史料的收集相当周详,在此基础上对商都亳地望的二十六种不同
说法进行了梳理,对各家得失的分析力争客观、求实;对文献所载亳的地望进行了多
方位的考察,既有利用文献学的本证,又有与考古学、甲骨学、民俗学等等其他学科
成果的互证,而且是放在自夏末至周初,包括整个有商一代历史大背景下,涉及不少
商史研究的重大问题,如商初境域、盘庚之都、镳宫之会、汉南之国、箕子“过殷墟”
之地等等,使得对亳地的论证内容丰满,有说服力,尽管对一些具体论断或史料的使
用还可以讨论,但总体的看,全文有理有据,可成一家之说,而且对整个商史的研究
都会有积极的促进作用,尤其是文章强调端正学风,坚持科学求实的精神,出以公心、
有容乃大、以理服人,表示要与学界同仁共勉,这对于繁荣发展学术研究是很重要的。
总之,《商都亳研究》是一优秀的研究成果。

杜金鹏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
《商都亳研究》试图在纷杂的历史文献和争执不休的当代研究成果之中,通过细心梳
理,找到历史的真相。其意义,在于比较系统地整理了“汤亳”的历史文献和已有研
究成果,解剖了研究历程,指出了一些问题,对于夏商历史与考古研究具有参考价值。
该成果采用系列问题研究方式,从各个角度探讨汤亳地望,是科学的态度和方法。

杨育彬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原所长、研究员
《商都亳研究》为山东省十一五社科规划历史学科重点项目,当是商代历史亳都研究
的一项新成果,其编写内容有一定的创新独到之处。作者运用了大量历史文献资料和
一些考古资料,对商都历史和考古分若干专题进行了研究和辨析,论证了商汤亳都在
山东曹县的合理性和可靠性,既有一定的深度和广度,又有一定的科学性和逻辑性。
其中塗山考,商汤伐夏灭夏及还亳路线、夏桀逃亡路线考,郑亳说主要论据辨析,岳
石文化、南关外期文化、二里岗文化,郑州商城、偃师商城、小双桥遗址、大师姑遗
址年代和性质分析等节写得相当精彩。书后附录有关商都研究的论文,便于读者进行
对比研究,更彰显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学术氛围。《商都亳研究》一书的出
版,将有助于商初历史考古研究的丰富和提高。

李民郑州大学殷商文化研究所所长、教授
《商都亳研究》一文(即山东省十一五社科规划历史学科重点项目)是一项非常有意
义、有价值、有学术品位的项目。此文有以下三个重要特点:
一、课题选题得当,既有历史意义,又有现实意义。长期以来,对于商汤居亳的诸多
问题得不到明确的认证和共识,人言人殊,莫衷一是。而这一重大问题涉及到中国上
古史的许多重要问题。前些年,国家启动的“夏商周断代工程”以及现在正在进行的
“古代文明探源工程”,旨在探索中国上古史的脉络和古代文明的源头,其中的基本
点为武王伐纣、商汤灭夏、夏初的国家出现、夏代国家出现前的历史和文化等等。在
这些基点中,商汤灭夏、商汤建都及其地望就成了重要的支撑点,如果不解决或得不
到共识,众多问题的解决则无从谈起,因此商汤灭夏(包括商汤建都及其地望的确认)
就是一系列重大课题中的“桥梁”性课题。
二、该项目(以下简称《都亳》)的另一个特点就是作者在项目完成的过程中,下了
大功夫,查阅和梳理了大量的历史文献,并且力争用考古学、甲骨文等资料相互参研,
以求得出合理的结论。尤其是作者对浩瀚的文献资料运用娴熟,足见作者的文献功底
深厚,无疑对完成这一重点项目起到了有力的支撑作用。
三、第三个特点是该项目始终围绕着主题进行探索,从不同侧面、不同角度探研了重
点难题——商汤都亳这一主题,并明确指出,商汤的“首都”亳应是山东曹县之景亳。
虽然史学大师王国维早已在其《说亳》中提出了这一说法,但那仅仅寥寥数语,只是
提出了三条证据,且又不可能使用考古资料,而今《都亳》一文则从更多方面、更大
范围证明了这一论断,而且使用了文献与考古相结合的方法,相互参照,证明曹县景
亳说的可信性。整个项目紧扣主题,有相当的说服力和公信力,对于商汤都景亳说,
我是同意的,感到此说较其他说法为优。曹县的景亳应是商汤的主要都城(主都),
这是亳无可疑的说法。

安作璋山东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
近代国学大师王国维曾说过:“自来说汤都者,纷歧无定说。”他在《说亳》一文中
提出三证,认为汤所都之亳,即汉山阳郡薄县地也(今山东曹县南二十余里)。然时
至今日,这个历史问题仍无定说,也就是仍未解决。
徐子红同志写出《商都亳研究》专著,采取了比较研究的方法:一方面在继承前贤与
当代学者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从文献、考古、金石、竹简、甲骨卜辞以及见于文献记
载的商代地面遗存的实物、天文、地理、语言、文字、民情、风俗等方面全方位地进
行了分析研究,最后确认曹县景亳说;另一方面,作者又对20余种亳都说的观点和资
料,一一进行了反复论证,经过对比分析研究,最后确认曹县景亳说论据比较充分。
我认为如此有破有立,比较有说服力。如能发现成汤时期的城址以及同一时期的文化
遗存等,就不仅解决了这个重大的历史学术问题,而且还有不可估量的现实意义。

栾丰实山东大学东方考古研究中心主任、教授
夏商周三代是中国早期历史发展的重要阶段,其在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等领域全
面奠定了秦汉统一中国的坚实基础。由于传世文献之不足,学界对夏商两代历史的一
些关键性问题在认识上存在着很大分歧,商王朝诞生前后都城亳的所在地及相关史实,
就是其中之一。
《史记·殷本纪》记载:“汤始居亳,从先王居”。确定“汤始居亳”之地望,对于
确定夏商分界和研究商王朝诞生前后的商文化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从而成为夏商考
古学研究的一个关键性焦点问题。徐子红先生的研究课题以商都亳为基本研究内容,
旨在廓清和论定商前期亳都所在地望以及与之密切相关的若干学术问题,选题具有重
要学术意义。
《商都亳研究》系统梳理和考证了先秦文献中关于商都亳的记载以及与之相关的若干
问题,并结合考古学、民俗学等方面的研究成果,提出了作者自己的看法:支持传统
认识中的北亳说,认为汤都亳在山东曹县,即景亳。这一观点有其合理性,对于进一
步开展学术讨论以及最终认定汤都亳的所在地,具有积极意义和较高的学术价值。该
成果在论证过程中,对近代以来,特别是当代许多研究者的学术观点,一一进行了评
述,持论较为公允。

方辉山东大学东方考古研究中心副主任、教授
商汤都亳,史有明文,但亳都何在,却是众说纷纭。徐子红、董梁英主编的《商都亳
研究》,旁征博引,对与商都亳有关问题分若干个专题进行研究,论据收集齐全,所
得结论自成一家,是近年来在商都亳问题研究中所取得的一项可喜成果。
首先,作者强调在商都亳问题的研究上要以先秦或汉前文献为据,而不能根据后起的
文献作为依据,这是值得肯定的。在具体问题的论证上,该文提出“商汤至太戊亳都
未迁”,这个亳都就是汉代的薄县,即今山东曹县。此即历史上的北亳说。对于后来
出现的西亳说、南亳说,因系魏晋人所提出,作者也未予以全盘否定,提出“商初都
邑并存,亳为首都”之说。对于作者用相当大的篇幅论证这一观点,从文献学角度来
看,这一结论应该是可靠的。
其次,作者力求结合考古资料支持自己的观点,对于考古所发现的几处遗址及其性质
给出了自己的看法。如对于学术界影响较大的郑亳说,作者认为:“郑州商城既非汤
始居之亳,也非商初之亳,应是仲丁为侯至外壬的都城隞”,基本同意安金槐等学者
的意见,对郑亳说提出质疑;对于偃师商城,作者认同西亳说。而对于仲丁迁隞之前
的商都,作者认为还没发现,但必在曹县一带,这一带的堌堆遗址尤可注意。作者还
结合考古遗址的分布,对于商都和商王有关的地名做了解读。
总之,作者结合文献和考古资料所作的考证自成一说,言之成理,应该引起学术界的
重视。
应该指出的是,由于客观与主观方面的原因,学术界历来对鲁西地区的考古工作持比
较保守的态度,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商文化问题的研究。希望作者的这篇著述,会
对商都亳问题的研究有所推动。

宫长为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
《商都亳研究》作为山东省十一五社科规划历史学科重点项目,其难度之大,聚讼之
多,是改革开放以来先秦史研究中的一个焦点问题,也是关系中华上古文明的一个中
心问题。
本文作者能够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之上,结合地上和地下相关资料,展开了广泛地深入
地论证,分析入理,考辩至确,有所创获,有所突破,取得了积极可喜的成果。
我们诚恳的希望,通过这次专家评审,认真的吸取各方面专家的意见,把《商都亳研
究》一文,加以梳理,重建架构,彰显主题,以清眉目,力争早日面世,从而进一步
推动商都亳研究,带动中华上古文明研究,迈上一个新的台阶。

侯仰军中国文史出版社编审
商汤之都,不是一个简单的地名,而是关系着夏朝末年和商朝初期立国范围,关系着
整个夏商史研究的重大课题。徐子红、董梁英经过多年研究,穷搜历史文献、考古资
料,比较分析,去伪存真,并参考近年来的最新研究成果,著成《商都亳研究》,得
出自己的结论,令人信服。
《商都亳研究》在资料搜集上丰富,独到。在立论上客观,公正,注重摆事实,讲道
理,以理服人。

李锋郑州大学历史学院教授
文中对诸亳说的简评全面洗练, 对文献中有关汤亳记载的考订系统精辟, 尤其是对
“天命多辟”、“邳山”及“河邑”等相关文献的阐释颇为独到。在此基础上,利用
相关考古资料和“郑亳说”、“西亳说”等相关研究成果对商汤亳都在今山东曹县的
合理性进行了全面论述。该文旁征博引,论据收集齐全,所得结论自成一家,是近年
来在商都亳问题研究中所取得的一项可喜成果。
正如文中所言,鲁西地区的考古工作还相当薄弱,商汤亳都时期考古学文化遗存尚待
科学揭示和厘定,这些因素在很大程度上制约着曹县汤亳说的可信性。因而,探求曹
县一带与汤亳都相关的考古学文化遗存就成为曹县汤亳说最终确定的因素。

潘建荣菏泽历史与中华古代文明研究会会长
《商都亳研究》一文,旁征博引,集古今学者研究之成果,去伪存真,提出自己的学
术观点:商都亳只有一个,在今曹县南。论述完整,逻辑缜密,令人信服,其结论是
正确的。
该文为商都亳研究之大成,是商史研究的一件大事,必将为国内外历史学界和商史研
究者所关注。现在的问题是,持各种商都亳说的学者们,到了摈弃地方观念和门派之
见,全面梳理历史文献结合考古发现,冷静思考各亳说的合理性和不合理性,使商都
亳研究逐渐走向一致的时候了!该文多次呼吁国家古代文明探源工程和文物部门,以
文献记载为指引,尽快实施对曹县境内商都亳的勘探和发掘,以解决商都亳之争论,
是应该引起有关部门重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