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大刀会毁教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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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年(光绪二十六年)6月8日下午2时许,菏泽教堂门前先聚集10余人。
之后愈集愈多,群情激愤,欲破门而入。教堂大门原有两个县队士兵守卫,
他们见群众来势汹涌,荷枪而去。于是群众一拥而进,院内已空无一人。他
们开始砸门窗玻璃,继而往外搬运桌、椅、床张、家具;倏时一空。接着大
刀会会众攀登屋顶掀砖揭瓦;城里的大刀会首领田玉春、王建德均亲自参加。
群众“掀啊,掀啊”的呼喊声震天动地,响彻云霄。他们边掀边喊,争先恐
后。至三四点钟时,城外大刀会大队人马也陆续涌入城内,教堂院内几不能
容,楼顶屋檐匍匐如蚁,拆下来的木料均为城内市民抬去。至傍晚时,教堂
房屋全部拆光,仅剩残砖碎瓦,人方四散。
事件发生时,镇台龙殿扬因公赴省,知县陶振宗赴龙王冯“求雨”,城
内只有一个府官邵承照。他认为众怒难犯,不敢镇压,因此在拆教堂时,无
人过问。
当天晚上,县令陶振宗闻讯赶回。为维持局面,在掌灯之际,亲自率役
前往镇压,但已寂无一人。次日票拘邻教堂居住的青壮年30余人,责打拘押
数月始放。田玉春被判刑8年,王建德逃避乡间。
事件发生后,朝廷屈服帝国主义压力,府、县官各罚银1万两,群众罚
银2万两(详见“大事记”)。这4万两银子的罚款均交给天主教堂另行建堂。
自此以后,天主教的凶焰益涨,压迫榨取群众的罪恶活动较前尤甚,民、教
的矛盾更加尖锐。
三、长枪会
长枪会亦称“一心团”,是清末民间的自卫组织,他们推举当地有声望
的人做领袖,称为“练总”。园练总的产生来自基层,比较与群众接近,这
就逐渐形成官(团勇)民(练勇)两派不同性质的地方实力。
咸丰初年,菏泽官府为防捻军,募长枪会群众数千人,有事率以御捻,
无事可以回家。由台司动支部分廪给,名为“练勇”。团总以其不利于己,
胁迫官府停其禀给。长枪会首领郭秉钧、焦桂昌等因练勇停止禀给,又遭团
总欺压,群情激愤,于是联合各县会众万余人举旗“造反”。地方民团慑于
长枪会威力,大部自行解散或加入长枪会。长枪会声势大震。1860年(咸丰
十年),郭秉钧等连克郓城、巨野数百寨,菏泽、定陶、曹县等县,除县城
外,大小村庄几乎全被长枪会所占,并围攻曹州府城20余日。1861年(咸丰十
一年)5月,郭秉钧攻单县未下,又败于成武。11月清军僧格林沁部攻入郭的
家乡郭家糖坊。除郭一人突围入捻外,全族被斩,家人均被钉死于城门上;
长枪会声势大减。1862年(同治元年)6月,僧格林沁击捻军于菏、巨间,菏泽、
定陶的长枪会援捻攻清军,不幸为清军所败。是月27日,会首李执信等1152
人携战马150匹、火器500余件投降。长枪会遂一蹶不振。
四、民团
“民团”是在康熙年间就设置的一支武装力量,开始称“民壮”,也称
“团练”(后来“团”与“练”是两种性质不同的地方武装。关于“练总”
情况见“长枪会”条)。咸丰年间,太平军和捻军蓬勃发展,清朝绿营军不
堪为用,菏泽地方官府为防御捻军,不得不利用地方武装力量。这是地方团
练所以走上政治舞台的社会背景。团总拥有大量的武装力量,靠近官府,不
但可以派款募兵,而且享有生杀大权,因而大大培植了自己的势力,横行乡
里,肆无忌惮,以致民怨沸腾。团总有县团总和区团总之分,区团总所辖武
装数量不一,小者10几支枪,多者可达40余支枪。光绪年间的菏泽民团总局
设在小隅首东路北。光绪二十年左右时的团总为周延祚(外号周老八)。他
生活糜烂,权势显赫。据说他一顿饭要花费制钱四五千之多(当时可买500斤
小麦),比县官的生活费用还高。公元1904年(光绪三十年),他的侄子周
保弟继任团总,更是不可一世。因为他坠车伤腰,不能正坐,每出门即横卧
在轿车的前面,故绰号为“周罗锅”。光绪末年,因提倡变法维新,试办地
方自制,民团总局及团总名号取消。但团总在地方上的实际权势依然存在,
直至民国5、6年还有其残余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