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园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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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天佛景区南大门,绕过瞻佛台东侧,沿一条红石条铺成的小路北行,路
东是一行垂柳,婆娑可爱,路西南段植樱花千株,北段有修竹万竿。当走至尽头,
东拐过沁香桥,你会发现有一处幽静秀丽,具有江南水乡风格的园中之园——牡
丹园。
占地三十余亩的牡丹园,东依巍峨葱茏的九顶莲花山,北望卧佛山卧佛,南
侧有一长长的七曲回廊,灰瓦、斗拱、红柱,古朴而优雅,园西为一渠清流,杂
植菱藕,一水榭枕於渠上,名“藕香榭”。园中间偏北有一亭,亭六角,台阶三
级,亭额题为“牡丹亭”;偏南处有一汉白玉雕像,高数米,为牡丹仙子,长带
飘逸,双手高擎花篮将千万朵香花向人间撒落。这一亭一雕像,该是牡丹园的点
题之笔了。园内由黄杨树小篱笆墙分开的许多小区中种植着数百株牡丹,花开季
节,姚黄、魏紫争奇斗妍,游人至此,无不心往神驰,流连忘返。
不知是偶然的巧合,还是佛意的安排,这牡丹园虽系新建,但据当地老人讲,
这地方在武周时竟是可与河南洛阳和菏泽曹州的牡丹争辉,名播遐迩的卧佛寺牡
丹园。至于这园子兴建于何时,又是如何衰败的,那老人是这样讲的:
武周天授元年(690年) ,武则天废睿宗称帝。武则天称帝后虽也做了几件于
国于民有益的事,但其为人骄奢淫逸,滥施淫威,闹得民怨沸腾。一日正值残冬,
武则天在暖阁中饮酒赏雪,忽然突发奇想,竟下旨令百花在同一个时辰一齐开放,
以助其酒兴。据著名清代学者直隶人李汝珍讲,也合该有事,这日百花仙子云游
麻姑洞府,将掌管百花开放之事暂托牡丹仙子等人。面对人间帝王的严旨,想到
百花仙子的委托,牡丹仙子左右为难。因抗不过则天女皇的旨意,其他众花相继
开放,而牡丹仍不愿开。谁知武则天竟叫人堆起炭火,炙烤牡丹,牡丹才不得不
最后开放。花是开了,只因晚了时辰,长安城四千株牡丹还是尽被贬到洛阳,因
而后世洛阳牡丹最好。
单说牡丹仙子遭贬洛阳后,远离了则天女皇,倒也落了个清静自在。这日牡
丹仙子久静思动,想云游山东莒之南卧佛寺。为什么牡丹仙子会知道莒之南有个
卧佛寺呢,说来话长。还是东晋时候,高僧法显历时十四年,游历了天竺、师子
等三十余国,最后从青州长广郡牢山(今青岛市崂山) 靠岸回国,接着到建康(今
南京市) 道场寺翻译所带回的经卷,在其途经卧佛山时,见这里气象不凡,便多
住了些时日,并在莲花山西麓青龙洞顶建了卧佛寺。后来僧一行为著《大日疏经》
和《大衍历》,在全国各地设点进行天文观测,当他来到莲花山时,见法显建卧
佛寺与卧佛山之卧佛并不在同一条子午线上,经过认真测定后,在今卧佛寺址植
槐定坐标迁建卧佛寺,这件事在洛阳佛教界引起巨大反响。再说这时的牡丹仙子
被贬洛阳,已是心灰意冷,不免常到东郊之白马寺去听晨钟暮鼓,于是便知晓了
卧佛寺很有一段来历,这也就是她要云游卧佛寺的缘起。
且说这日牡丹仙子来至卧佛寺,先瞻仰了卧佛,又观看了寺中大雄宝殿和藏
经楼,当来到寺前观看僧一行栽植的那株槐树时,忽然望见吉龙河以东,九顶莲
花山西麓,也就是现在的牡丹园一带秀气四溢,不觉怦然心动,於是便决定在那
里筑庐小住。那牡丹仙子住下后,或在日暮之时,或于晨风之中,常于庐前庐后
栽植牡丹。又不知过了多少时日,牡丹仙子返回了洛阳,卧佛山前她住过的地方
便成了有各色名贵品种牡丹数千株,远近闻名的卧佛寺牡丹园。以后每年花开之
时,香飘十里,一片姹紫嫣红,引得四方百姓齐来赏花,真是车水马龙,游人如
织。
后来历代封建王朝只知荼毒百姓,不知为百姓做些有益的事,惹得天怒人怨,
这片牡丹也就渐渐衰败下去。到了元末明初,这一带战事频仍,人口已十不存一,
特别是清代康熙七年大地震,使刚刚繁衍的人口又损减过半,偌大的牡丹园竟是
野蒿齐胸,曲廊亭榭成了狐兔出没的地方,再经几场烧荒的野火,昔日的繁华,
已是荡然无存。
到了20世纪90年代,修建天佛景区时,在沁香桥东修建了优雅别致的牡丹园。
前面已经说过,可能与佛有缘吧,这新建的牡丹园,正好坐落在传说中的牡丹园
旧址,这不能不说是一桩千古奇事。每年的四五月间,园中数百株牡丹竞相开放,
那魏紫如片片红云,玉板似堆堆白雪压枝,姚黄泛着金光,更兼香溢园外,真不
愧称国色天香。来此赏花之余,又可瞻仰佛山卧佛,登临九顶莲花山,泛舟莲花
湖,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

李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