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在 乡 师 踏 上 革 命 征 途①
①此文选自《坚强的战斗堡垒——中共济南乡师支部》。 作者 潘复生1908年1月生于侯家镇二马村，曾任黑龙江省革委会主任，中共八、九届中央委员，1980年病故。《文登市志》有传。
一、入党前后
我是山东省文登县人，本姓刘，原名巨川，又名开浚，笔名“大沟”；1938年出狱后，改名为潘复生。
1929年秋，我考入山东省立第一乡村师范学校。乡师即是这一年开办的，校址在济南北郊白鹤庄。分为本科和特科，本科生系小学毕业考入，四年毕业，特科生系初中毕业考入，一年毕业。我考的是本科，是该校第一级学生。王路宾是特科学生。那时，乡师的各派政治势力都有活动，如国民党改组派，托陈取消派等；也有共产党的活动。我知道的党员有于福臻(于一川)、王奇峰(王云岭)、姜效骞(姜谔生)、杜宝为(杜继善)。
我来到乡师后，便积极参加各项进步活动，如发表演说等，受到学校重视。不久，我成为学生会的代表，担任了班长，在学校里有点出露头角了，连国民党的人员都知道。这被杜宝为给注意上了。他来找我谈话，想介绍我加入共产党。我觉得这个人不扎实，不信任他，因此没有答应。
后来我认识了于福臻。他是潍县人，为人忠厚老实，表现进步。那时我估计他是党员，就注意和他接近，他也乐意接近我。同于福臻相交不久，我认识了齐鲁大学的学生姚第鸿。姚第鸿是山东著名的老国民党员姚以介的儿子，他是独子，家里人都拿他当宝贝，但他却对家庭不满，参加了革命。以后牺牲在聊城。
1931年，于福臻、姚第鸿介绍我加入共青团(CY)，不久即转党。同班同学张闳凡、张德芳也差不多同时加入组织。乡师早先有没有支部，我不知道，我听说王奇峰是在1930年被捕的。
在我入党不久，姚第鸿、于福臻要我与张闳凡、张德芳建立支部，由我担任书记，张闳凡任组织委员，张德芳任宣传委员。具体领导人是姚第鸿，传达上级指示，布置工作都是通过他。
支部建立以后，首先加强了对“读书会”的领导，组织进步学生，阅读进步书籍，并进行讨论。每逢重要纪念日，就组织宣传，散发传单。在支部的领导下，乡师“读书会”的工作开展得非常活跃。我们还利用“读书会”开展抗日反蒋宣传，组织农民，影响很大。省委总结了这一经验，决定在其他学校也普及“读书会”。就我知道的，正谊中学的“读书会”会员比较多，其次是女师。女中、齐鲁大学、育英中学、一师刚刚开始。
有一个群众组织，叫“互济会”，其任务是在进步群众当中，揭露国民党迫害共产党人和进步人士的罪行，组织募捐活动，援救被难同志。
这两个组织，实际上已成为党的外围组织，那时发展党员，就是从“读书会”和“互济会”的会员中选择对象，经过一定的考验，发展为CY(共青团员)，然后转为CP(共产党员)。记得这时发展的党员有韩维 ，这是一个很好的同志，可惜在肃托事件中被错杀；有王金堂，这个人以后叛变了；有鹿鸿慈，以后失去了联系；还有姚梦龄(姚仲明)，也是从“读书会”中发展的。
二、南下请愿
1931年“九·一八”事变以后，支部的主要任务是组织反蒋抗日的宣传工作。除了支部的工作，我还在济南的学生联合会负责宣传工作。这年年底，北平等地的学联组织学生罢课，领导学生到南京向蒋介石请愿。北平的学生来到济南后，我们同北平学联的人建立了联系，表示要响应这一行动，组织济南的学生去南京。
我向省委请示，姚第鸿答复我说，省委指示，党目前的主要任务是反蒋抗日，应当支持这一行动。但党员不一定都去，争取在学联中间做宣传，组织力量。根据省委指示，我起草了一份宣言，内容是鼓励学生起来同蒋介石反动当局展开斗争。省委批准了。
这里有一件事值得一提。济南女中有个教员叫张一悟，是甘肃人，过去是党员，因反对立三路线被开除出党。他看到我们的宣言以后，通过关系来找我，他主动作了自我介绍，谈了自己的经过。我对他说我不是党员，他就笑了。说，你不要怕，我不是特务。经过了解，我同他建立了联系，给他恢复了党内生活，那时女中的工作还刚开始。
北平的学生走后，济南的学联便组织学生行动。开始，韩复榘派人阻拦，济南的学联组织学生卧轨进行抗议。韩复榘迫不得已，只好同意学生坐车去南京。我同张闳凡、张德芳、于福臻都去了。
当时，济南学联的负责人是柴宗胜。还有一个叫张天民，是一师学生，他是国民党的改组派。女师的负责人是吴孝才，这个人很精干，后来被捕了。我们几个一起进行讨论。在讨论通过宣言的时候，费了很大周折，总算是通过了，因为那时的口号是“一致对外”。但是，究竟是组织请愿团到南京请愿，还是组织学生到南京示威，对这个问题争议很大。一直到了车上，连觉都不睡，还在争论不休。最后总算达成协议，决定组织请愿团进行请愿。
走到徐州，国民党又派丁维汾来进行阻拦，经过斗争才算过去了。但这时担任总指挥的柴宗胜打了退堂鼓，声明不愿担任总指挥。我们骂他是国民党的走狗。后来又改选我和张天民担任指挥。为什么要利用张天民呢？就是为了利用其反蒋的一面。
到了南京，我们住在政法大学。后来蒋介石迫不得已，于12月12日接见了济南的请愿学生。孟锦善、赵振淦等人当面向蒋介石质问，使蒋介石无言以答、狼狈不堪。蒋介石无奈，派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把我们赶到浦口等地。 12月 17日，发生了枪杀示威学生的“珍珠桥惨案”。随后，我们被武装军警押解回济。
三、党的地下组织
那时济南党团组织处于混编状态，党支部既发展党员又发展团员。年龄大的直接入党，年龄小的先发展为团员，然后转党。许多支部党团员在一起活动。乡师支部由CY济南市委(即团市委)直接领导，市委负责人是姚第鸿，还有袁复荣，我也参加了市委的工作。市委以下分支部，学生党员占大多数。除乡师支部外，正谊中学有支部，负责人是鹿效曾(鹿省三)、程铭汉，这个支部的工作做得比较好，“读书会”会员也较多，再一个是女师支部，负责人是吴孝才、袁兰荣。袁兰荣是袁复荣的妹妹；她还有个哥哥是第三党的头，是最反动的。再就是齐鲁大学支部和齐鲁中学支部。齐鲁大学由姚第鸿负责，齐鲁中学分中学、高中两个支部，中学由袁复荣负责，高中也由姚第鸿负责。
市委对下面支部的领导有分工，不发生横的关系。我是负责乡师、正谊中学、女师支部，并与姚第鸿负责新城兵工厂、鲁丰纱厂、胶济路铁路大厂支部的工作。后来，胶济铁路大厂的工作交由李耀东负责，听说这个人以后出了问题。女中的工作是刚开始，工作开展得比较差的是高中和一师。
从这时起，党的工作重心注意从学生转向工农，特别是农村工作。记得张德芳到老僧口教书，我们就让他在农村发展党员，建立农村支部。
由于党当时受左倾思想影响，轻率冒进比较严重，往往是组织一建立起来，就要遭受破坏。1928年底王天生叛变，使山东的党组织遭到严重破坏。后来孙秀峰也叛变了。1932年，韩复榘把原河南党的负责人大叛徒韩连慧请来搜捕我们的人，我曾受过韩连慧的审讯。
那时党的组织虽然是秘密的，但不注意隐蔽精干、积蓄力量，左倾路线不知害死过多少人。
四、反“托陈取消派”
领导反对“托陈取消派”的斗争，是当时支部的一项重要任务。托派表面上也谈马列主义，实质上反对我党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托派认为现阶段的民主革命，只能由资产阶级领导，待到资本主义在中国成熟的时候，再由党领导无产阶级革命。这实际上是要取消党的领导。
1932年初，乡师新来了个教务主任，叫李子义。我们经过了解，知道李子义是被曲阜二师党组织赶走的，是托派的代表。他来到乡师，先迎合进步学生的心理，大讲马克思主义。我记得很清楚，他讲的是马克思主义的三个来源和三个组成部分，讲得头头是道。但他随后又说，中国没有资本主义，共产党得等一等；江西红军是“土匪”等等。很明显，托派已经跟国民党、日寇有勾结。
我分析了这一情况，给省委作了汇报，省委指示要我们赶走李子义(那时受左倾思想影响很大)。得到省委指示，我们便分头作了部署。李子义一来上课，大家就跺脚，还向他提问题：中国能不能向欧美资本主义发展。二十世纪初，各帝国主义都想瓜分中国，在山东，主要势力是德国，长江流域是英法。以后是美国插进来，提出“利益均沾”。中国革命要获得成功，必须打倒帝国主义，打倒买办官僚，这个任务只能由共产党来完成。提出问题之后，李子义无言以答对，十分狼狈。
但这样还不行，还得赶哪!后来张德芳带人到他家去进行威胁，他跑掉了(我曾向总理说过这件事)。
李子义的后台是国民党的丁毓西、崔祝生。把李子义赶走以后，反动当局派孙洪祖来学校交涉，要学校把这批学生都开除出去。乡师的校长鞠思敏先生是个开明人士，思想进步，对进步学生支持很大，他是反对开除学生的。后来他迫不得已，只得把我、张闳凡、张德芳、马玉田、孟金山、赵振淦等六人“开除”出学校。鞠思敏先生感慨地对我说：中国的生产方式要改变了，你暂时离开学校，半年再回来，你们还可以回校参加毕业考试。
五、狱内斗争
离开乡师以后，我同张闳凡、张德芳、赵振淦在大明湖畔的司家码头三号租了房子住下来，等待回校参加毕业考试。
l932年3月30日晨，天快要亮时，忽听有人砸门，喊我的名字，说有我的电报。我们都感到情况不好。出门一看，见房顶上都是人。有一伙人闯进来，我们四个人都被捕了。到天明才知道，这次被捕的有七十多人，省委被捕的有十几个人，任作民等领导同志也被捕。乡师的学生有我、张闳凡、张德芳、赵振淦、马玉田、牛明性、马守基、于小舟等。一师被捕的有徐子佩、徐步云。袁复荣、张一悟也被捕。听说袁复荣家除了他母亲，其他人都被捕。第三党的人也有被捕的，姚第鸿这次侥幸跑掉了。
把我们这些人押到一起时，我看到了李耀东。我走到他跟前，悄悄说了句“不认识”，意思是说到审讯时，就说互不相识。他轻轻点了点头。这时，叛徒王鹏飞走过来。李耀东一看，把帽子往下拉了拉。王鹏飞正好看见了，把李耀东拉出来，劈脸就是两巴掌。
这次与我一起被捕的还有范明枢先生。范明枢早年是个举人。他思想很进步，同情革命，支持进步人士，与地下党的人员关系密切，我们都叫他“范老”。听说他早先在曲阜二师教书，后来被鞠思敏校长请来乡师，管理校图书馆。他曾要我给他开书目，我给他开列了不少进步书目。这次被捕，他表现得非常好。乡师被捕的教员有陈允中、李秋岩、陈济源。
接着就是审讯，我被提审过多次。敌人用刑是很残酷的。我被他们用皮绳沾了凉水抽打，还被压杠子，几次昏死过去。压杠子时，他们要范明枢先生在我身旁站着。一个家伙对范老说：你劝劝他，他还年轻。范老眼泪直淌。以后我们被关押在一间牢房内。
张闳凡、袁复荣、李秋岩、张一悟他们受到“优待”，把镣铐都去了。不过这是敌人一个圈套，企图用软化的办法动摇我们的人的意志。
审讯了一个多月，敌人见硬的不行，又耍花招，就是所谓的“优共”。一天，叛徒韩连慧夫妇把面条等东西摆满了一桌，假意表示了一番热情，无耻地对我说，他们“自从入党后，一直是担惊受怕，现在多好哇！”什么“你还年轻，只要说了实话，就可以继续读书，将来还可以教学”等等。我把他们骂了一通。我还受过大叛徒王天生的审讯。以后，敌人又把此案转军法委员会，然后进了监狱。
在狱中，我们还是坚持同敌人作斗争。1934年间，为了改善狱中的条件，我们进行了绝食斗争。我们提出了四个条件：一是开号门；二是不戴刑具；三是要准许看书报；四是不准克扣犯人的粮食。绝食到第六天，迫使敌人答应了全部条件。
在狱中刑满三分之一，我们又被转到“反省院”。我们开展了反“反省”斗争：坚决不写悔过书，不发反共宣言，要敌人无条件释放政治犯等。起开展斗争的有赵传钵、金明、田海山、董琰等。在我们走后，狱中的彭瑞林等又进行了绝食斗争，取得了胜利。
记得同我一起入狱的有任作民、向明、阎世风、王立然(王大岭)、刘庆珊、景宜亭、吴光贝等。
难 忘 的 历 史 时 刻①
忆毛主席北平西苑阅兵和南征途中喜闻共和国成立
中华人民共和国五十年华诞将要举行盛大的阅兵，这使我又一次激动地回忆起我军1949年春进驻北平，受到毛主席、朱总司令检阅的动人情景。
①作者:王之明，米山镇大 村人.广州军区老干部大学校长，中国老年大学协会副会长。此文作于1999年9月。
1949年新年刚过，平津战役胜利结束，我们41军遵照军委命令，进驻北平担任警备任务。进城前部队进行了“入城教育”，要求指战员严格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并特别规定进城后不准住民房，不准借用群众的东西，切实保障北平人民的生命财产和名胜古迹及仓库财物的安全。要求部队空手进城，空手出城，保证做到秋毫无犯，军纪严明。1949年1月31日午夜，军政委莫文骅将军率先带领第一梯队进城接收傅作义部队的防务；2月1日吴克华军长、欧阳文副政委率领军的机关和各师由西直门进入北平。2月3日举行了隆重的入城式，北平各界群众夹道欢迎解放军。全城群情沸腾，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彩旗飘扬，“毛主席万岁!朱总司令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的口号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部队进城以后，除了住进接收敌伪的公房，许多连队都露宿在城墙根和屋檐下，吃的高粱米、小米饭和窝窝头都冻成了冰块。人民群众不忍心子弟兵在冰天雪地里挨冻吃冷饭，纷纷恳求部队搬进民屋，都被指战员婉言谢绝了。部队纪律严明，热爱群众的行动，受到北平人民的高度赞誉和衷心爱戴。他们说：“解放军真是仁义之师，威武之师，秋毫无犯，千古未见。”
3月24日，传来了毛主席、朱德总司令等中央首长明天将在西苑机场检阅我们的喜讯，大家心里乐得开了花，人人欣喜若狂，许多同志兴奋得彻夜未眠，天一亮就整理着装等待出发。当塔山英雄团、塔山守备英雄团、白台山英雄团、威震敌胆的炮兵团和全军营以上干部在机场列好队时，机场西侧的礼炮轰鸣，数万双眼睛望着徐徐开来的毛主席的车队。毛主席站在敞篷吉普车上，由刘亚楼将军陪护着驶近塔山英雄团的红旗前，停车凝视血染的红旗时，刘亚楼将军向毛主席耳语了几句，毛主席微笑着点头，才缓缓离开。这是我第一次在这样近的距离看到毛主席，激动得热泪盈眶，顿时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睁大眼睛，注视着毛主席魁梧的身躯，朴素的衣着，慈祥亲切的面容和深邃的目光。啊，他穿的那件灰色大衣竟打着补钉，分明是穿过不知多少年的旧大衣。我至今回忆起此情此景，仍激动不已，禁不住深深怀念一代开国元勋毛主席等领导人的艰苦创业精神!毛主席在离开西柏坡时曾说；我们这次进北平，是进京赶考，希望大家考个合格，不要做李自成。并提醒全党要警惕资产阶级的糖衣炮弹的攻击，“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毛主席高瞻远瞩、以身垂范，使我们党和军队在进城之后经受住了花花世界的考验，考了个合格的满分，为半年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诞生，奠定了牢固的基础。
为了解放全中国，实现祖国统一的伟大事业，1949年初毛主席、朱总司令命令人民解放军打过长江去，解放全中国。3月底，41军胜利完成北平警备任务，准备南征。4月11日，朱总司令在北平中山公园音乐堂代表毛主席给全军连以上干部作动员报告。他说：你们南征的任务很艰巨，不仅要消灭武装的国民党军队，而且要帮助新区人民建立自己的政权，肃清土匪恶霸，发展生产，改善群众生活，希望大家要树立社会主义思想，将革命进行到底。毛主席说：“夺取全国胜利，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革命以后的路程更长，工作更伟大，更艰苦。”毛主席的指示和朱总司令的讲话给了全军广大指战员以极大鼓舞和教育。
4月15日，41军在北平举行了隆重而庄严的誓师大会，北平各界人民代表和各民主党派的领导人都到会致词，为部队壮行。北平代表赠送了“秋毫无犯”的锦旗，沈钧儒先生代表民主党派致欢送词，蔡廷锴先生将一面绣着“解放江南，旗开得胜”的大旗授予军政委欧阳文将军。部队随即高举红旗告别故都北平，踏上南征之路。
春天的中原大地，风沙弥漫，使人睁不开眼睛，但没有人畏难叫苦。部队一路斗志昂扬，走邯郸，过安阳，解放河南重镇新乡。在新乡稍事休整后，部队又跨过黄河，抵达汉口，冒着40度的酷暑渡过长江，于8月5日进抵长沙外围金井地区，迫使陈明仁将军起义，长沙和平解放。为了消灭白崇禧集团，四野主力于9月下旬发起衡(阳)宝(庆)战役。10月1日下午我们正行进在毛主席家乡湘潭韶山时，传来了毛主席在北京天安门向全世界庄严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的特大喜讯，指战员们忘记了几个月连续行军作战的疲劳，人人热血沸腾，欢呼雀跃，高呼“毛主席万岁!朱总司令万岁!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我炮营二连干部兴奋地说：“嗬!咱们真幸福，警卫北平，西苑机场受毛主席检阅；毛主席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咱们恰巧又在毛主席的家乡。咱们一定要以更大的战斗胜利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人民共和国成立的礼炮声，为我们即将打响的衡宝战役注入了无穷的豪情和力量。
半个世纪过去了，在欢庆祖国母亲五十岁生日和迎接澳门回归祖国怀抱之际，我们要更加紧密地团结在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高举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的伟大旗帜，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为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阔步迈向2 l世纪，以此告慰开国元勋和所有英烈们!
责任编辑：王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