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东平湖渔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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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平湖渔民大致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定居在湖周边的部分人群,他们有居住房屋及少量土地,耕地之余,下湖捕鱼捞虾,采芡摘菱,或兼以饲养鱼鹰,放牧鹅鸭,半渔半农,水陆两栖,生活相对稳定并有规律性,生活习俗与驻地人群差别不大;另一种是所谓的职业渔民,以船为家,以水为邻,漂泊于蓝天白云之间,劳作于船头水波之上。渔民以船为家的生活和一日两餐的习惯延续久远,风俗独特。
吃穿住行皆以船为家的渔民被称之为“随河船”,他们船随水走,靠岸为邻,船为至尊,世代相袭。由于在陆地活动机会较少,在一定时期被官家和世人蔑称为“猫子船”,借狸猫爱食之说,讥其躲避官府、脱离世俗,兼有“藏猫猫”的意味。这是世代渔民最忌讳的称呼。渔民的活动范围,以东平湖、南四湖为根据地,今安徽、江西等水系也有他们的身影,有时也从垦利入海。
渔家以全家同居一条大船为主,为全家活动主要场所,用于吃饭睡觉、娶亲生子、食品储藏、修理渔具、剖鱼晾干、剥菱晒芡等。另有一只或多只小船用于捕捞作业。有船才有家,是他们永恒的理念。因此,渔家爱船、敬船、船为至大,视为生命。渔民以船为主、以船为家,船必须天天检查、时时维修,遇有漏损,立即修复,毫不含糊。逢年过节时,则焚香上供,虔心跪拜,祈求船神保护居家得好运保平安。
渔家最忌讳的字眼是翻、扣、漏,尤其在吃鱼时表现得更为突出。渔家吃鱼,除了煎炸的小鱼及斩断片丝的鱼品外,所有烹饪的大鱼全鱼,一经盛菜上桌,均不得翻动。吃鱼时不能说吃尽、吃光,成为渔家风俗。假若把鱼吃尽、吃光,渔家将难以为继。
渔家人一日两餐与沿海地区渔民“朝九晚五”的生活习惯基本相同,有其合理性。每日清晨,渔民把前一天捕获或存养的鱼类到早市出售,兑换生活用品及生产资料。家人则准备网具钩卡,准备下湖,九时饭后即进湖作业。由于劳作时间紧张,没有空隙休息吃饭,作业船上空间狭小,无法设置炊事用具,等到下午四时左右捕捞结束,才启船回家吃饭。久而久之,渔家便形成了“朝九晚五”一日两餐的就餐习惯。无独有偶,州城一带同俗。或是受渔家影响,也有一日两餐的生活习俗,由来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