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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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创作 史料载:西汉时,丁氏传《易》,萧氏传《礼》,江氏传《诗》,人文蔚起,可谓盛矣。自魏晋迄唐宋……明三百年科第蝉联,名流接踵,直至清雍正末、癸丑会试售者三人,盖当世文风犹未至于衰也。唐朝,储光羲以“田园诗”著称于世,徐彦伯著有《南郊赋》。北宋时,张茂直诗词酬唱,文名甚盛。明末,贾凫西客寓兖州,著有《澹园诗草》、《木皮散人鼓词》等。清朝,牛运震著有《二十一史纠缪》、《诗文集》、《金石图》等,张性梓著有《绀珠堂诗文集》若干卷,李中和著有《翼声堂易言》4卷及多卷《诗文集》。清末民初,王景禧的长诗《宫井词》风靡京津;陈孝恪工于诗,有《养松堂遗诗》问世;周元英擅书法、工诗词,兼撰笔记小说;乔洪钰的七律组诗《二十老》脍炙人口,在境内广为流传。
新中国成立后,文学创作有了较大发展。县文化馆有专职创作人员,组织辅导业余文艺创作者。1965年,侯云鹏等人集体创作的小戏剧《这不是小问题》,在《山东文艺》上发表,并由县豫剧团排练上演。1973年县文化馆以创作班、作品讨论会等形式,培养了一批作者,并成立了创作组;创办了不定期刊物《兖州文艺》,第一期刊载戏剧、小说、诗歌、曲艺、歌曲等作品共29件。1975年开展“学习小靳庄”活动,各行业各单位举办“赛诗会”、“故事会”,作品数量多,但水平较低,内容偏颇。1978年后,戏剧创作逐渐活跃,先后创作出独幕现代戏《新嫂赶车》、《星期天》、《求亲》、《请书记》、《田园佳话》、《凤雏过江》等文学剧本,同时出现了朗诵诗《柱石之歌》、小说《啊!生活,你告诉了我》等作品。1981年,业余文学创作组织相继成立。影响较大的有兴隆庄煤矿的“矿区青年文学社”、兖州铁路机务段的“勿忘我”诗社、城内中学的“劲草”、“未来”诗社等。文化馆加强了对业余作者的辅导,先后聘请《人民文学》、《当代》、《抱犊》等刊物的编辑及曲阜师范大学的教授,讲授小说、诗歌创作,提高了业余文学创作的水平。1987年1月,成立兖州县文学创作者协会,发展会员120人,吸收业余创作社团10个。1988年在省级刊物上发表作品41件,多是诗歌。1990年全县有中国作家协会山东分会会员3人,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山东分会会员2人,中国戏剧家协会山东分会会员2人,济宁市作家协会会员9人,业余作者达300余人。在省级以上刊物发表作品36篇,在市地级刊物上发表作品72篇,冯宪开的报告文学《众里寻他千百度》获省级报告文学作品评选二等奖,王黎明的诗集《男子汉的五月》1988年3月由广西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孤独的歌手》1989年4月由中国和平出版社出版发行。1991年3月,刘学恩的中、短篇小说集《一夜苍老》由黄河文化出版社出版。同年7月,在全省纪念中国共产党建党70周年征文活动中,武秀、张丰瑞合写的报告文学《党旗上那缕鲜红的纤维》、《金山上的红宝石》分别获山东省“时代风采杯”二、三等奖。
民间文学 境内广泛流传民歌、民谚、歌谣、民间故事、民间传说。解放前,这类民间文学的内容多涉及人们对困苦生活的哀怨,对封建制度的控诉,如《小寡妇上坟》、《哭五更》等。有反映人们厌恶战争、企盼安定的民谚,也有出于对日本侵略军和汉奸的仇恨,歌颂抗日英雄、反抗日伪统治的故事,如《飞车脱险》、《四顽童骂日寇》等。解放后,百业俱兴,人民安居乐业,文化生活较活跃,新民间故事、民谣、民谚等流传较多,其内容多涉及政治和社会现象。人们根据多年的实践和经历,总结出反映人民生活习俗的民歌及物候变化的民谚,更多的是歌颂中国共产党和人民政府的民歌、民谣及民间故事等。1959、1982年县文化馆两次组成专门班子,搜集民间歌谣,并对搜集到的民间歌谣进行整理,油印成册。1987年5月,根据山东省民间文学三集成领导小组的部署,在全县开展民间文学三集成(故事、歌谣、谚语)大普查,组织约200余人,对流传民间的故事、传说、歌谣、谚语等进行挖掘、搜集和整理,并于1989年3月编辑出版《兖州民间文学》一书。该书共选录故事121篇,歌谣33首,谚语316条,计19万字。其中有1篇获济宁市首届青年民间故事作品竞赛二等奖,2篇收入山东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孔子故里的传说》一书。

附一 民间歌谣

绣荷包
天上的星,十二行,
绣房里坐着大姑娘。
手里拿着针和线,
彩线飘飘绣得忙。
一绣天上的飞龙来戏水,
二绣莲花满池塘。
三绣小船漂在海,
四绣鲤鱼跳龙江。
五绣兔子衔青草,
六绣小姐乘荫凉。
七绣孟姜女,
八绣十贤良。
九绣龙王殿,
十绣张玉皇。
一个荷包绣完了,
绿纸裹,红纸包,
双手系在小哥腰。
小哥带着到外去,
千人看,万人瞧,
都夸荷包绣得好。

打兖州
一呀一更里呀,月儿刚出山,
十二军军长作了难,忙给太太把话谈。
二人一谈话呀,两眼泪涟涟,
兖州失守在眼前,一对鸳鸯要拆散。
二呀二更里呀,月儿照正南,
解放军下命令,攻打城四关。
苦了土匪还乡团,进城进不去呀,出去实在难,
枪炮一响吓死还乡团,你看百姓多喜欢。
三呀三更里呀,正打三更鼓,
解放军下命令,把兖州四关来收复。
还乡团举手来投降,咱们有政策--优待俘虏。
送到后方让他转回家,你看宽大不宽大!
四呀四更里呀,正敲四更梆,
榴弹炮一响,蒋军心中慌。
一炮轰坏古城墙,
同志们向前冲呀,攻到城墙顶。
机枪大炮响连声,一举解放了兖州城。
五呀五更里呀,快要明了天,
十二军军长吓破了胆,忙求飞机来救援。
飞机来到呀,它在空中乱盘旋,
掩护十二军出了城,被解放军包围在城东南。
五呀五更完,太阳出来山,
解决了前敌打后边,蒋军叫皇天。
吴化文赶快来增援,进了咱的包围圈,
一下子消灭他五个团,兖州人民见晴天。

附二 民间故事

金口坝下聚金石
从前有个做生意的南方人,那年夏天来到金口坝,在坝前的一家茶馆里落脚。奇怪的是他什么货物也不经营,不贩卖药材布匹,也不贩卖油盐酱醋,只是每天到泗河金口坝下洗澡,刮风下雨照洗不误,泗河发大水他洗得更欢,真邪门。茶馆老板觉得这个南方人很古怪,不知啥来头。有心过问一下吧,可人家住店拿店钱,吃饭拿饭钱,不赊不欠。他爱洗澡,谁管得着!
一年又一年,南方人夏天来秋后走,走时怀里总是揣着个沉甸甸的布袋。茶馆老板不见他做生意,却大把花钱,觉得纳闷:再富的人坐吃山空也不行呀!老板就劝他贩卖点土产赚点钱,他笑着摆了摆手说:“不用贩东西,我家里有的是钱。”老板奇怪地问:“那你还每年跑这么远的路来干啥?”“洗澡呀!”“跑千把里路来洗澡?我不信!南边的水不是更多吗?”他思忖了片刻,回答说:“泗河的水好,能强筋壮骨。”老板听了这话,心想,各人有各人的口味,你愿洗就洗吧,反正我也跟着沾光,赚点饭钱。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年秋天,南方人病倒在茶馆里。多年的交情,又是老主顾了,茶馆老板哪能不管不问。他忙着抓药请先生,端汤送水地侍候他。谁知长胳膊抓不住短命鬼,南方人的病越来越重,眼看着阎王爷有请。临死前,他感激老板的恩德,流着泪说出心里话:“这些年多亏老哥照应,没什么报答的,临死告诉您个秘密:金口坝下第三座涵洞里有块聚金石,每年夏秋发大水之际常聚下金沙,随拿随有。我死后,这个宝物就归您了,还望您把我好好发送,我九泉之下不忘大恩。”说完,头一歪,呜呼哀哉了!老板见他死了,又知道个发财秘密,真是又悲又喜,便好好安葬了他。
原来这个南方人在泗河洗澡,正巧赶上三伏天气,发大水;水漫金口坝,旋眼磨盘大,南方人被两块石头卡住了脖子,他闭上眼听天由命。后来实在憋不住,吸了口气,咦!并没被水呛着。睁眼一看,眼前是片空当,水都从身下流走了。再一看,靠着河底有块凸石,中间有片洼坑,里面盛着黄橙橙金沙。他喜得直念佛,用劲抽出脖子,抠住石头,取出金沙,然后顺水漂出涵洞。他因祸得福,吃顺了嘴,从此以后,每年夏秋时节,都潜到坝下取金子。不料金山银山换不来命,死在茶馆里。
茶馆老板按照南方人的交待,壮着胆子顺水下到金口坝桥洞,果然见到那块聚金石,他也发了财。后来,这家伙贪心不足蛇吞象,嫌那聚金石洼坑小盛不了多少金子,便拿着锤子铁钎把那块聚金石凿了个大坑,满心指望多聚些金子多发财,谁知那块聚金石被他破了“风水”,再也不聚金了。
据说,那块聚金石至今还在坝下呢。

附三 民间传说

嵫山的传说
相传,嵫山与泰山本是一对孪生姊妹。嵫山大,称姐;泰山小,为妹。姐妹俩曾相互约定,要同时长高,只能白天长,不准夜间长。谁知,姐姐的嫉妒心强,生怕妹妹日后高过自己,便不恪守诺言,于夜间偷偷地长起来。这件事儿,很快被泰山知道了,她起初深恨嵫山姐姐的小心眼儿,随后便寻思着如何劝告姐姐,自己仍旧按约定,夜间停白天长。
后来,八仙过海途经泰山,众仙人得知嵫山偷长的事儿,十分气愤,张果老便骑着毛驴来到嵫山。待问明情况后,他赶起毛驴从山背上走了一趟,一下子踏断了嵫山的脊骨,嵫山半身埋在地下,再也长不高了。一溜驴蹄子印,至今还清晰地留在半山腰上呢!

范氏牌坊的传说
兖州城内中山东路有两座石坊--范氏牌坊。一座叫“父子同朝”坊;一座叫“祖孙进士”坊。其精湛的石雕艺术世所罕见。上面花鸟虫鱼,栩栩如生;神仙怪兽,惟妙惟肖,令人叹为观止。据说,与全国同类牌坊相比,无论造型艺术,还是规模气派,范氏牌坊都属第一。成为兖州人的一大骄傲。奇怪的是上面石人的眼睛半睁半闭,无瞳仁,后人说是没有“开光”。这是怎么回事呢?里面有一段辛酸动人的传说。

范氏牌坊

明朝年间,范淑泰父子同朝为官,功高位显。皇上降旨,让他们在家乡立牌坊表彰功德。皇恩浩荡,范氏一家可以扬名后世,有这样的好事,范家哪能不遵命照办?赶紧派人四处寻访名匠,重金相邀。就这样,一批身怀绝技的匠人来到了兖州。
范家为建造“天下第一牌坊”,便从匠人们各自绘制的图样中选出一最优图样。匠人们按照这一图样采集上好石料,“砰砰啪啪”地干起来。经过千锤万凿,精雕细刻,费尽不知多少时光,一块块石雕完成了,只待选定吉日良辰,将牌坊竖立起来。
竖牌坊那天,匠人们却犯了愁,这牌坊足有10几米高,每块石雕上万斤重,怎样把它们一块块地垒起来呢?匠人们左思右想,无有良策。
“哈哈,鲁班的子孙真是无用,这么好的牌坊却竖不起来。”话音未落,从围观的人群中走出一位白胡子老头,他来到场地中央,望着匠人们,露出神秘的微笑。
匠工头见这位老翁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猜想是位奇人,赶紧上前作揖行礼,请教道:“老伯有何良策,望示知晚辈,不胜感谢。”老翁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唉,老朽无用,子孙遭殃。我已是土埋脖子的人啦,有啥良法?这牌坊世间罕见,可惜绝技就要失传,命也,运也!”说完,老翁捧起一捧土撒在石雕上,又叹了口气,望了众匠人一眼,忽化作一阵清风,不见了踪影。众匠人大惊,才知道这老翁是鲁班先师显灵,前来指点迷津,赶紧往天行礼。大家想起祖师爷那句“土埋脖子”的话和手捧泥土的动作,一个个恍然大悟:噢,祖师爷是叫我们用土屯的办法竖起牌坊呀!匠人们采用土屯之法,顺利地将两座石坊竖了起来,然后清除了积土,用水清洗了牌坊,果然是光彩照人,真不亏为“天下第一牌坊”。
竖好牌坊,范氏一家准备了丰盛的酒席款待匠人。席间,主人问他们:“各位劳苦功高,不知还能不能造出比这更好的牌坊?”匠工头喝得醉眼惺忪,早忘了那句“子孙遭殃”的告诫,答道:“只要肯花银子,还能造出比这更好的牌坊。”“是啊,俺还有好多绝招没用呢!”匠人们也借机夸耀。自古祸从口出,范家听了这话,暗想:“要叫这批能工巧匠去造出更好的牌坊,天下第一牌坊的美名就让别家夺去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打发了吧!”范家主人心生毒计,在酒菜内下了砒霜,把匠人们全部都毒死了。
匠人们被害的当天夜里,乌云翻滚,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下了一夜,好象老天也在为这些冤魂们悲伤流泪。第二天清晨,云开日出,人们再去范氏牌坊前观赏时,都大叫奇怪,只见石雕上的各色人物眼中淌泪,满脸悲戚。再仔细看,所有的石人眼睛半睁半闭,瞳仁不见了,泪水正从眼窝里汩汩流出。
范氏牌坊经历了数百年,成为兖州城内的一大景观。遗憾的是在“文化大革命”中两座牌坊被人拉倒砸坏了。残石碎块在西关水库和南大桥上,至今还能看到一鳞半爪,人们或许可以想象到它当年的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