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法则的小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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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些电影电视、小说小品,都跟婆媳话题较上了劲,把家的味道翻炒得焦糊。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婆婆媳妇为家庭、为孩子劳作一生,处在不同角度,可能会有不同的处事方法,她们的出发点都应该是合情合理的。婆婆媳妇,哺育生命的两代女人,相夫教子,起早贪黑,默默奉献。为什么婆媳关系非叫世俗给弄得如此复杂?像风向标一样把家庭的矛盾,指向婆媳,让两代人斗鸡似的跳进对方的圈子里你叨我咬,恶弱悍硬的角色折腾得甚是热闹。难道家庭矛盾就是婆媳之间的事,其他家庭成员、特别是那个当儿当女婿的,他就没有干系?他“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作家柳青曾说过,“人生道路是漫长的,但紧要处只有几步,尤其是当人年轻的时候。”年轻人进了婚姻的圈子,家庭生活的直径就必然会扩延到双方父母的世界。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情感就像耕耘,春种一颗粟,秋收万粒子。当儿子做女婿的,只要想到“手心手背都是肉”,把这个小九九念得娴熟,把两边的老人孝敬得舒坦,婆婆媳妇能不皆大欢喜?要是一碗水端不平,处事小心眼,念歪小九九,婆媳岂能和和睦睦?
有一次,我出差回来,给丈母娘捎回一双北京老字号的布鞋。她老人家喜欢穿平底透气的鞋子。买鞋那种芝麻大小的事,我忘了告诉媳妇。没过两天,媳妇在网站上选购了一件粗布衬衫。深蓝花格条纹,款式大方洋气。我一厢情愿以为是买给我穿的。哪知周末在老妈家聚餐时,看见老爸穿着那件衬衫!老妈满心欢喜打量着老爸,“啧啧”夸赞说:“儿媳妇的眼光就是赶潮流,这衬衫穿着多显年轻,真是人凭衣裳马靠鞍啊!”
有时候,我在单位公务事情多了,常常忘了老人的生日。这我倒不担心,老婆早就说过那些过年过节的事从来不指望我来操办,因为即使她头一天提醒我,到时我也会脑子忘得一干二净。过生日时,碰巧赶上工作时间,老婆要专门请假,去选蛋糕订花篮,大包小包提溜着送到公婆家。中午,还是她下厨,蒸炸炖煮,大碗小碟的满满一桌子菜。平日不沾酒的老妈,却要倒上两盅干红,跟她儿媳我老婆干上一杯!
妻子曾经问我:“幸福的家是啥标准?”我随口说了一大堆答案。
妻子点头认可。她偎傍在我身边呢喃说道:“你知道吗?咱们自己的小家再幸福,那也赶不上有一个大家子幸福啊!过年过节的时候,一家老少开开心心地围坐在一起,真是太温馨了!可我有个同事,两人父母老的都去世了,他们节假日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待在自己家,多冷清多孤寂!同事提起此事,总是红着眼圈说她羡慕我有那么一大家子的亲人!”
续着话题,妻子娓娓道来:“俺公公婆婆,还有俺妈妈他们岁数都大了,他们还能跟咱们聚在一起过几个节啊?父母老的、大人孩子健健康康的,咱们就是最幸福的人,咱家就是最幸福的家!家和万事兴!把家里家外的家务事处理好,你得尽心,俺也得尽心,就像咱们常挂在嘴边的那句小九九,手心手背都是肉!真是话糙理不糙啊!”
“家和万事兴!手心手背都是肉!”听了妻子的话,我心头一热,很有感触。谁家爹娘不是一把屎一把尿把孩子拉扯大,再风风雨雨经历一辈子!如今他们满面沧桑,风烛残年,到老往往不愿麻烦孩子来帮衬他们。那就需要当儿当女婿的,心中有人,眼里有事,甭管老人家里遇上什么事,即使是堵了下水道,漏了水龙头,换个电灯泡,那些琐碎的不起眼的小事,都得当成大事来办!
话又说回来,不管是在哪里,当我卷袖子忙活时,看在眼里、念在口里、记在脑里、爱在心里的,就是咱身旁那位既做媳妇又做女儿的妻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和妻子常常念叨的小九九,就是我们家的幸福法则!
(本作品获 2012年烟台妇联征文比赛二等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