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旧志序跋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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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嘉靖乐安县志序

邑故有志,读者莫不曰疏。何也?莫大如县名,而以邑在西汉为乐安,远矣。梁
,齐人也,县特其封邑,汉太守陈蕃所礼周,临济人,三国国渊,盖人,皆援以入
邑。齐桓公之为诸侯盟主久矣,其盟在可稽,实未言往一坛吾域,是今何许,岂不以
地僻于临淄,道纡于诸侯乎?而曰桓台为公尝盟诸侯乎?是诸如是者,今并知其不然
矣。官有贤不肖,其姓名当具,乃自明初,至作志时,百余年间,知县裁九人,丞以
下至训导各一而已。夫邑本汉千乘也, 地割于广饶,故言乎隋以前,千乘与乐安其实
易以淆,言乎隋以后,千乘与广饶其地乍不辨,《水经·淄水注》曰:“淄水又东北
径广饶县故城南。”言故有新也。今城北二十里外有故城址,或是郦道元之时广饶见
城,然又未知为千乘欤?则又未知为乐安欤?志缺于昔,故迹不著于兹,非一日矣。
汉千乘县者,河所从以入海也,今邑济所从以入海也。夫济,四渎之一也,而于邑焉
出,岂不足言乎?人才之生,其在于汉可矣,迨入广饶,迄于有元,又何其不易得也?
遭逢圣代,吾乡前行多以德终,士莫不知向学,盖滋剥之数焉。邑侯邢台王公,清劲
弘雅,治有异绩,至裁期而废者兴,流亡者还。忽览故志,慨然曰缺,为谋之余,以
今年三月始校集其志,川流质之《水经》,而邑始末征以汉等志,尚候诸君子共正之。
嘉靖丙午九月,赐进士太仆寺卿邑人李舜臣撰

明万历乐安县志序

邑有成化志,自沈令清始。太仆李公承而修之,则嘉靖丙午,递六十年一修也。
数使然哉! 予承乏兹土,及五载余,故典告湮,深为是惧。谋之孝廉蒋君,逡巡无以
应也。久之,知邑两博士订李志而扩之,稿藏在笥,于是过博士舍,出稿就孝廉。孝
廉卒业,为言于予:“太仆名公,其文深; 博士宿儒,其事核。文则足以传远,核则
足以信今,无用再赘。唯是己卯至今二十余年无已,盖以二十余年之事,为序于款首,
庶几足术,他则请辞。”予曰:“唯唯”。再越月而志成,为册三,为图四,为款二
十。工竣,不佞宜有言缀于末简,自愧弗文,无能为役。顾惟邑之有志,犹国之有史,
史之体严,而志之用广。史缺则一代之迹泯,志缺则一邑之迹泯。千百年来其人与事,
可胪列而指数也,得乎?语曰:“前事之不忘,后事之师。”又曰:“视已成事”。
其意识此矣,得不兢兢!且李之序志也,曰“邑故有志,读者莫不曰疏。”病其简也。
李志出, 读者莫不曰文。简而文也,简而益之以文,华采昭矣,文而益之以核,情实
备矣。即其中一二言之,建置则稽《水经》,度舆图,而不敢执兴废之由;风俗则溯其
先淳而后漓;城池则表其昔瑕而今坚;田赋则稽其登耗之数,而察其利弊之原;公署
则著其倾圮之故,而详其修饰之因;学校或以补隙,或以伟观;选举正途者入,杂途者
删,名宦、乡贤厘而为二,考其入祀之实,并其从祀之文;人物、节孝亦厘而为二,稽
其素履之详,参以新旧之异;至于序记碑铭,必其文之雅训,事之关涉,然后入之,
否则虽工弗录;他则一切仍旧而已,未尝以己意附会于其中。视嘉靖志则倍之,视成
化志则又倍之矣。其采事也近真,其用情也近直,其立言也近朴而不蔓,津津乎成一
家之言也哉!而孝廉君然若无当也,逡巡犹是已。呜呼!予读是志也,窃因之有感
焉。夫后之视今,犹今之视昔。邑名乐安,其来旧矣,民习静而安,不有司;朴素
无纤巧绮靡,输将恐后;士耿而文,骨鲠文学之臣累累,而今何如也! 扌干当世之文
罔, 固人人翁伯行业也。家无担储,鲜衣怒马,矫为富贵容,莫不疾公赋而逃之,不
可究诘。士累岁不一登天府,风斯下矣,何以名乐安为也?岂风会之流,卒不可复,
反抑以司风纪者无以振扬之也,是有司之责也夫!予故自惕,而并以惕夫后之视志者。
万历癸卯,赐同进士出身乐安县知县浚县孟楠撰

清康熙乐安县志序

余既梓旧志成,谋续焉。佥谓:邑前志自愚谷尚矣。蒋孝廉辈以例改纂之。今我
侯文章治行,系自庐陵,煌煌巨编,不啻愚谷, 而续孝廉辈为也,异哉所闻。余曰:
不然。语有之: 不有后劲,毋虑前茅。自癸卯至今六十年,科目政绩倍之前,文苑武
胄倍之前,士大夫盛德大业火昆耀宙合倍之前。恭值兴朝熙洽,圣天子赫然式临,与
宇内更始,蕞尔海邑,将沾新化焉。余与孝廉辈志盖欲别之, 匪仅续之也。于是乡绅
孙三锡辈,茂才唐生德晋等,踊跃襄厥事。适浮玉、织斋两李家居,畀卒业,李子辞
再三。 余曰: “脱听子辞,倘有以福先寺故事责予者,奈何?”既受事,李子曰:
“昔龙斗马山之阳,仲父惕而修政,朝夕必书。兹邑为柏寝,于临淄其近地也,水旱
灾祥,损益得失,昭然炯鉴。”余曰:“是宜署纪年志。”“广固之墟,北流浩浩,
织水附焉,入獾口荥,为车马之渎,今则异矣。”余曰:“是宜署河渠志。”“冠之
韦华韦华,化而为鹬,马之马孛马孛,训之为驹。”余曰:“是宜署风俗志。
”“匀匀原隰,勾股斯度,纭纭绣版,画一斯制。”余曰:“是宜署户口田赋志。”
“一命之褒自廷,台背之杖于国;酉阳之丛,郁郁光华,走集之贾,附于东秦。”余
曰:“是宜署敕封、耆硕、艺文、市廛志。”“莪莪泮宫,皋比之趋,西门嘉绩,百
世攸垂,灿灿人群,售于宗伯。”余曰:“是宜署学校、秩官、选举志。”“黄泽之
谣熙矣,鹿皮之惠,百世其昌。”余曰:“是宜署名宦、乡贤志。”“泷冈原自广饶,
洋织愚谷,支脉崇崇。”余曰:“是宜署邱墓志。”“甘棠之歌,社鼓其逢,庇我乘
人,厥今不替。”余曰:“是宜署宦绩传。”“欧阳、儿臼史之后,儒术泯缺,性道
弗彰,惟侍御成公,绝学之续,得自遗经,白沙新建,并为一流。”余曰:“是宜署理
学传。”“国是丛脞,佥任登朝,其有亢昌言引大体,循声溢关右,如孙给谏其人。”
余曰:“是宜署谏臣传。”“临淮忤王当,昌黎守狷,镇南服官, 著绩清白,贻后孝
廉,恪共谦退,长老之称,日以归焉。”又曰“白马声高,乐亭长沙,弗溺其职。”
余曰:“是宜署事功传。”“鼎不柱车,骥不走闾,东皋王官,谷遁迹已。”余曰:
“是宜署卓行、独行传。”“河间元文,奋功东阳;剧国王猛,建业咸原,楚材晋用,
匪自今矣。”余曰:“是宜署外徙传。”“缺疑守残,儒者家法,然信则补,诬则正,
亦毅然所弗夺。”余曰:“是宜署补遗传。”“青陵之台,娥江之氵矣,乘之女子,
是效是则。”余曰:“是宜署列女传。”“矿山之捷,执讯献馘,用震师旅,以启其
后。”余曰:“是宜署武胄传。”“著琬琰,泐金石,光荣之业,昭于齐门,自太拙、
瞿堂以下取法焉。”余曰:“是宜署文苑传。”“贤而能,善而动众,外媲程鹏,内
宗元晦,斯可以砥末俗。”余曰:“是宜署孙封公建置纪事”。“备矣。”余于是肃
然起,谓李子:“子先大夫少厉圣贤,博载籍,入仕版,恪乃王家争梃击、水西案,
庐太恭人墓次,诸懿迹章章已,忠孝之归,乘人宗焉。子先太守兄以鸿文继愚谷,以
惠泽流江表,以直声彻郎署。是宜署子先大夫曰藩臣传,太守公首事功传中。”李子
乃避席逡巡曰:“固也,不敢请尔。”咸属笔,适远方人以侍御公理学传、成公三世
儒行传,亦续次至入其中,而志成。余不佞,乃拜手而缀言曰:呜呼!邑志之役,不綦
艰哉! 然乘为先博士司徒弓衤蜀地,余于乘窃有桑梓之意也。语曰:前修隳如,后进
悚如。今隶在职方,户产人才,余所有事也,故不得已而谋梓人。又念我先文忠公著
《唐书》、《五代史》、《廖氏谱》,善善长,恶恶短之意,直逼古史矣。之奇辈尚
有遗议,矧余乎!今以往罪知之口听之众矣,匪余所恤也已!
康熙六年丁未仲秋日,赐同进士出身文林郎知乐安县事楚潜欧阳焯宾霞父撰

清雍正乐安县志序

方膺角,趋庭欣叨鲤对,胜衣在泮,幸值龙飞。王子安作序之年,每系怀于交
趾;卫伯玉能书之日,辄入觐于天颜。桂苑秋风,宁同数奇之李广; 兰阶新雨,早逢
启事于山公。惟盛世之选举无方,俾书生之拜有自。临轩食果,茂才何忝杨修;对
日披香,博士定归黄琬。讵以士元多治剧之能,或者祁午非晋卿之望。命来山左,试
一割之铅刀;承乏海隅,别三年之利器;铜章墨绶,励当年之清畏。人知制锦烹鲜,
愧此日之学优登仕;藉桓台春草,缵少君之遇物能名;拂儿臼冢秋烟,仿内史之佣耕赁
作。胡期怀襄忽儆,痛切其咨;尔乃洚洞频乘,功难俾。风飘菰苇,谁复言潘县之
花,水满池塘,何处得谢庭之句。勤四载,慰彼三农,遍历千村,通兹百谷,证川
原之脉络,行厨惟水注山经;广道路之诹谋,倒屣尽商言贾策。因知传讹旧志,既失
守于前人; 扼腕群情,谁晰疑于后事。小司马缘陵之考,亦既略而不书;齐太史柏寝
之陈,宁遽侈为盛事。丰台通赐履,会盟岂是葵丘; 济渎即清河,疏凿误推刘豫。而
且如林立石,皆载襄阳岘泪之碑;兼之近市言贫,罔识尹铎茧丝之对。率尔淄渑之莫
辨,谁知南北之非洋。虽自昔沿流,不过辟司徒之石,而于今蹈袭,漫同韩学士之金
根。况彼霜寒圭荜,泯泯恤纬之孤嫠;风咏频繁,熠熠华簪之世胄。以六十年之著作,
尽是酬恩颂德之虚文;即一二事之揄扬,无非捉影镂冰之故智。此范史疑其有秽,而
雀书终迄无传者也。吁嗟乎! 兔园半册,谩夸组纟川笙簧;已焉哉!龙文几篇,徒侈风
云月露。瓿宁是覆,三长原希觏之才;作可等身,四美亦难能之事。我心匪石,欲隐
忍以何甘;仆其能文,止赞匡其不逮。于是日三吐握,集彼众思,夜五几研,征于故
实。类太冲之作赋,笔札恒置门庭; 拟壮武之行文,车箱时载典籍。野谋遵太仆,景
行邑有高贤;润色谱熙猷,鼓吹人归大雅;淋漓泼墨,原非漫兴之言;补缀成襄,敢为
凭虚之论。亦仅谋其可信,谁复冀其能传。乃不意车酋轩后载,荷监使之钧裁;馆阁先
声,邀中丞之谬奖。遂令芸签焕采,荆州指曹氏之书仓; 玉轴连云,岱岳镇杜家之武
库。青牛帐里,一支分芍药之花;朱鸟窗前,满箧悉葡萄之树。然属词比事,惟资事
父而以事君;即酌古准今,敢曰治人而兼治法。在彼春秋鲁史,尚有知我罪我之言,
若夫直道斯民,亦复谁毁谁誉之意。是付之剞劂,不用三都卖纸之钱;袭以缥缃,
幸分八闽赐镪之荫。倘千秋而逢济北,薪劳定有徽音;如四海而有中郎,碑堕宁无王
叵。窃以弁之简首,实自愧夫卮言。
时在雍正十有一年岁次癸丑,直隶莒州知州、前任乐安县知县、南通州李方膺序

民国乐安县志序

民国六年八月,予奉檄承乏是邑。既视事,旧尹李公传煦殷殷告曰:“县志失修
久矣! 大惧文献废坠,竭力倡续,筹经费,开局馆,延纂辑,择采访,既勤既奋,基
础乃立。今引疾以去,莫为之后,虽善弗克举,公其念哉!”予唯唯。前事不忘,后事
之师也,曷敢怠?于是,暇辄造局,与诸君子详究原委,商榷群言,兼谋所蒇事者。经
费有不足,筹措之;采访有疏略,督催之,岁除书成。李公既序诸简端,予亦例得有
言曰:府州县志,何日方乎尔?《周官》小史掌邦国之志,诵训掌道方志是也。后郑
称如《周志》、《郑书》之属者皆亡。班氏始著《地理志》,志特史中之一耳, 地理
又一中一耳。乃今之府州县志不然。地虽志一隅,而天文、五行、食货、职官、艺文
以及纪、表、列传靡不备, 则志也而全史矣。门分部别,上下数千年,使相贯属,则
志也且通史矣。矧是邑建于秦,并于汉,画割分裂于晋、隋、唐、宋之际。经师文章,
汉最著,魏后鲜衰矣。岂不以地滨东瀛,漯济大河,经流所汇,冲决坍淤,民无宁居,
故生世间者闻人盖寡,著述鲜称,至元、明始盛。稽诸古者既如彼。自雍正修志以来,
迄于兹百八十余年,私家纪载, 历久多湮,金石遗文,在远日晦,即六朝之陈牍,或
灭裂于胥吏,灰荡于水火,零搜碎采,十佚四五。摭诸今者又如此。江文通曰:“作
史莫难于志。”袁子才曰:“志难于治。”诚哉是言也! 今幸殚精竭虑,无间寒暑,
以竣厥事, 卒毕李公之志。予既庆是书之成,且庆谫陋如不佞,适逢事会,得与邦人
士乐观其成也。识数语,以附于后。
民国七年二月中旬,署理广饶县知事开封陈同善序

民国二十四年广饶县志序

余于客岁九月,莅任广饶。视篆之日,志局甫经筹备,编纂人选虽已聘定,尚未
即职。令协监修分途敦促。越日,总纂王君耕唐,分纂王君芗洲,高君韶九先后莅
局。晤谈时,佥以兹事体大,谦让未遑,以添聘分纂为请,遂添聘延君炎生,共襄厥
事。此后,诸君黾勉将事, 一面派人采访,一面整理旧志,其有疑难,相与辨晰。工
甫及半,定限已届,复经呈准,展期数月,迄九阅月而卷帙告成,门类较旧志为少,
而目则较旧志为多,目之中又分子目。统分为:舆地志、政教志、人物志、艺文志、
杂志五门。其目二十有八。汇成八册,裒然巨制也。书成,为之序曰:考邑之有志,
率自有明始,本邑有志,盖日方自成化间。厥后,递有修纂,或动自邑宰,或出诸士
绅。取材丰约,体例繁简,虽不一致,而前后相属,规模具备,要不失为地方文献之
渊薮,固班班可考也。民国成立, 倏逾廿载,世运推移,人事变迁,一邑事迹之可纪
可述,足以昭示来兹者,正不知凡几。徒以国家多难,诸务未遑,志失其续,有由来
矣。迨二十二年冬,省政府主席韩公,以地方文献之不足征也,乃通令各县,续修县
志。且胪举其要, 如地方制度之递嬗,社会生活之变迁,以及新旧文化、农工商业、
交通、物产、山林、川泽,与夫农田水利,风俗人物,无不殷殷注意及之。本县遵令
举办,纂修诸君既以是为旨归,而抒词陈义,又无不以“民本”为前提。然则此次重
修县志,其意义顾不重哉! 夫广饶为负海之区,奄有一万一千五百余方里之土地,而
可种植者,不及百分之二十; 拥有三十余万之人口,而受教育者,不过十分之二三。
其有待于辟草莱以为养,兴学校以为教,惠工通商,以利其用,而厚其生,保卫治理,
以安其居而乐其业。期副先总理所谓“人尽其才,地尽其利,物尽其用,货畅其流”,
与吾民族共趋于大同之极轨,是则官民共有之企图,亦鄙人与修志诸君子所厚望也。
广饶县县长兼县志督修河南郾城潘莱峰序
中华民国二十四年五月日

明万历乐安县志跋

余不佞,弗娴于文辞,伏草莽,日置铅椠之业弗理。乃明府孟公,数过而问志。
久之,为言两张博士有稿在笥。明府过博士,出稿付余铨次。序中“太仆明公,其志
文,博士宿儒,其志核。”博士因太仆之旧而附论于其后,余因博士之旧而立序于其
前,间有一二利弊可言者,不妨创议其中,如是而已。若笔削之任,则吾岂敢。
邑举人蒋奇

清雍正乐安县志跋

余观邑侯李公志,意志之成也有数焉。邑志始成化间,厥后约六十年一续,以天
道之灾祥,人事之得失,与夫忠臣义士,科目烈节,天每欲借前励后,故六十年布之
简篇,以显其奇,夫岂偶然之故乎?然前此之为之也犹易,李侯之为之也独难。稽沈
侯创造以来,纂修多由太仆,才学势分,能备具也。嗣是孟侯之修,记稿则两张博士,
笔削则蒋君孝廉。即至康熙丁未,欧阳重订,而晦庵孙君能助雕工之费,象先李公亦
观笔削之文,均属易就。今李侯之为斯举也,博采之舆论,确订之公余,蕴之以胸罗,
润之以手泽,为款为图,较从前而更析,记人记事,务纤悉之毕该。纵其间不无删繁
就简,正讹改驳之处。而正直可告天地,肝肠可对古今,所以正人心,励风俗,阐微
彰幽,使后世闻知有自者,端在于此。此六十余年仅见之盛举,属在邑人,能无感激
哉!侯莅任三载,两遇饥荒,值大水泛滥之际,出示抚恤,请蠲请赈,活亿万之生灵;
沙压水湮,详钱粮之除豁。事光史册者未易更仆,终不以簿书执掌之劳,废罢纂修之
大业。任内不及为矣,复带之升署,寿诣梨枣,以告厥成,是善承天意也,宁不可以
黼黻休明乎?赘言简末,非敢言文,聊以志不忘也云尔。
邑后学张永熙谨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