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防御工事的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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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十分重视被围城市防御工事的建造。《墨子.备城门》说:“凡守围城之法,城厚以高,濠池深以广,楼撕修,守备缮(善)利”,“然后城可守”。
1城头的报警措施
《墨子.号令》篇说:“昼则举烽(烟),夜则举火”。敌情紧急引火反复上下。见寇举一烽,入境举二烽,到外城举三烽,到内城举五烽。还有鼓声多少,传达敌情缓急。再有树表、举旗、派兵侦察敌情,预作标记。城上用军旗指挥,建立各种旗语。这是最早的军事符号的运用。2濠池设防在护城河中,布置一丈二尺宽的竹箭带,放在水面下五寸,使敌人看不出来。竹箭外面的一排尖端向外,里面的一排尖端向内,使敌内外受阻。在护城河与城墙之间布满层层战栅,由大小树木组成。“小大尽本断之,以十尺为断,离而深埋之,坚筑,毋使可拔。”⑦再把断木上方削得尖利,周身涂上厚泥。这样一大片尖端的木桩,拔又拔不去,烧又烧不掉,使敌人大队人马进退两难。
3活动吊桥
离城门三十尺远,挖一条濠沟,深一丈五尺,上面敷设吊桥,桥上有活动桥板,以机关控制,桥两边有沟垒,不可逾越。《墨子.备城门》说:“而出挑(战)且(佯)败,敌人遂入,引机发梁,敌人可擒。”后世有所谓“转关桥”,就是墨家“发梁机巧”的应用。
4城门城门关锁除要求特别坚固外,还增设“悬门沈机”。悬门长宽与城门相当,门上涂泥,并备有救火设备。设专人管理,如有敌情,即开动机关,将悬门放下,以固城防。城上建楼亭,“城四面四隅,皆为高楼,使重室子(贵家子)居其上候敌,视其状态与其进退左右所移处”。如有接近,则用利箭射击。
5暗渠又叫“幽渎”,广三尺,高四尺,共十条,穿城墙地底而过,最后通入外濠——“堑”,主要作用是把城内之水排到城外。
6罂听装置罂是一个大陶罐,小口大肚。《墨子.备穴》载:“令陶者为罂,容四十斗以上,固顺之,以薄辂革(薄皮
裹口),置井中,使聪耳者伏罂而听之,审知穴之所在,凿穴迎之。”这种测声仪器,是用来测知敌人挖地道偷袭的,可说是近代“声纳”的先导,十分珍贵。唐李荃《太白阴经》和杜佑《通典》,以及宋王致远的《开禧德安守城录》,都有“地听”和“瓮听”的记载,其渊源即是墨家的“罂听”。
7窑灶鼓橐即用风箱吹动烟火窒息敌人。《墨子》中〈备城门〉、〈备穴〉、〈备突〉三篇,详细记叙了这种设施的构造和操作方法。用窑灶连接瓦制管道,管道中放置引燃生烟的炭糠混合物。穴中与敌相遇,则皆御而勿追,且假装战败以待炉火之燃。冶铁鼓风技师,谨守灶口,疾速鼓动排橐(即风箱系列),发出浓烟,窒息敌人,还可用来保护城门。《墨子.备突》说:“门旁为橐,充灶伏柴艾,寇即入,下轮而塞之,鼓橐而熏之”。这种战术和现代使用的催泪瓦斯,极为相似。不仅如此,墨家还知道当我方被烟熏中毒后,可用酒精溶解有害气体,其所用解毒方法,与现代防毒面具的原理,十分类似。
注释:
①《墨子.经下26》
②《墨子.经说下26》
③④⑤《墨子.经说下27》
⑥《中国军事史》第五卷,解放军出版社,1990年第1版。
⑦《墨子.备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