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类 逸闻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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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犬救主县城西南30里处有个沟泉村,村边有一水泉名叫狗跑泉。村庄因泉取
名,叫狗跑泉(现改为沟泉)。
相传,从前有一位王姓老汉,酷爱养犬,外出必带爱犬。一天,王老汉带两条爱犬到山后许村走亲戚,在亲戚家喝了一整日酒,晚上回家时在半路上醉倒了,身卧草丛,鼾然大睡。两条狗一左一右守候在他的身边,象侍从一样。半夜时分,突然起了野火,滚滚烈焰迅速向王老汉身边烧来。两犬惊恐万状,奔跑狂叫,又蹦又跳,想唤醒主人赶快逃命。王老汉烂醉如泥,沉睡不醒。两条狗急得在地上乱刨乱扒,竟然扒出一个土坑,从坑中汩汩冒出水来。狗见有了水,便轮番跳进水坑以身沾水,在老汉身边草地上滚洒,往复循环,奔跑不息。
天将破晓,野火渐熄。这时,王老汉酒消梦醒。睁眼一看,大吃一惊。只见漫山遍野一片灰烬,尚有零星火苗闪烁,只有自己醉卧之处的杂草湿漉漉的末燃,但见两条爱犬,浑身泥水,累死在水坑边。老汉一切都明白了,他不禁老泪滚滚,失声痛苦。回家到中,他变卖家产,置办棺木,将两条狗,葬于水坑边,并为水坑取名狗跑泉。
泉水昼夜不息,越涌越旺,成了沂河源头之一。因为有了水泉,住户越聚越多,渐成村庄,村名也就以泉为名,并在泉边修了一座王公庙。
到明朝万历年间,居民捐资重修王公庙,重塑王公像,两边塑有黄黑二犬,俯卧左右。时蒙阴县令董加谟派人在泉边立一石碑,上刻“古迹狗跑泉”,并亲自撰写碑文曰:“世传王公善畜犬,每出必与俱。当其醉而归也,卧草,犬旁守之,若从者。然俄而火起,延及卧前,犬遑遑焉,还走叫跑,不遗余力。倾之泉出地中,浸淫旁溢,火竟灭,王公无恙。及起视犬,则力竭毙矣。噫嘻! 犬一畜耳,犹能捐生救主,俾王公竟免于焦额,矧倨人斯自处当如何也?乃有折圭檐爵而弗思忠,承箕袭裘而罔知孝,反而背义,鱼肉同胞,甚者以德为仇、落井下石者,视此犬有余愧矣!余故表而出之,以阐幽光,以惩薄俗。”
旧蒙阴县志(清光绪二十四年版)对此事也有详细记载。
桑树救驾金星乡有个不大的山村,名叫桑树峪。相传,东汉光武帝刘秀打天下的时候,被王莽军打得大败溃散,刘秀单人匹马落荒而逃。跑到蒙阴县与沂水县交界的地方,被一个正在耕地的农民掩埋在犁沟里,躲过了追兵。追兵过后,这位老农指点他向东南方向逃奔。刘秀一口气跑了六七里路,又饥又渴,实在走不动了,便坐下来休息。歇过气来后,更感到饥饿难忍,想找点吃食充饥,但在这荒山野岭上哪儿找吃的东西呢?他仰天叹道:“难道天有绝人之路?上苍保佑,使我汉家中兴”! 正祷告着,突然眼前一亮,发现前边有一棵大桑树,桑枝上稠稠地结满又大又红的桑椹,他急忙爬上去,大吃一顿。那酸中带甜的桑椹,又充饥又解渴,使刘秀恢复了元气。他暗暗许下心愿:“我若得了天下,一定重谢那位老农民和这棵桑
树的救命之恩。”
此后,刘秀收拢旧部、重整旗鼓,率兵南征北战,出奇制胜,几年时间,果然消灭了王莽军,夺得了天下。当他登上皇位,大封功臣的时候,想起了这件事,便派钦差大臣前来查访敕封。钦差大臣查访到这里时,那位犁沟救驾的农民已经去世,
便将那个村命名为犁掩沟 (今蒙阴县) ,将那株大桑树附近的村命名为“桑树峪”(今沂源县)。但当年那位前来敕封的钦差大人不认得桑树,他看到一棵高大茂盛的樗树(臭椿)时,认为这就是当年曾经救驾的那棵桑树,便封这棵樗树为“树中之王”。这可把那棵老桑树气坏了,直气得鼓破了肚皮;怨恨皇帝老倌忘恩负义。至今,凡是古老桑树,大多都肚皮破裂,从树肚子里向外淌黄水。
除霸安良荆山泉清峰翠,景色秀丽,是沂蒙山区的游览胜地。这个好地方,在明朝万历年间,却出了桩奇闻。
一天,有位少年书生前来游逛,可巧,荆山寺主持外出,无人接待,他便独自在寺内转游起来,信步来到禅堂参观,脚下不留神踏到个机关,地板开处现出一地穴洞口,随即走出两个艳装少女,扑通跪下连呼“救命! ”,突然间把书生吓了一跳。
书生姓任名浚,字贵卿,博山下庄人,时在芝芳村教书,与荆山寺主持僧了缘为友,常到寺中与其喝茶聊天。这了缘和尚俗家是芝芳村张姓子弟,出家后法名了缘,其师兄了凡是大明皇帝的替身僧,为此,了缘当了荆山寺主持,并掌管这一带庙宇的五百多名和尚,势力很大。
任浚正在惊愕之际,了缘一步闯了进来,上前抓住任浚的衣领道“大胆刁民,私闯佛门! ”任浚自知闯了大祸,一时心慌意乱,不知所措,便道“事出偶然,何必动怒”。了缘见这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谅也跑不出他的掌心,便松开手道:
“事到如今,实不相瞒,这二黄花女是我所为,她们长得还不错吧?”任浚摇头叹息道:“可怜,可怜! ”了缘把任浚让到客房,边吩咐端茶,边阴冷地说:“二女在敝寺并无为难之处,一日三餐,好吃好喝,一无打字,二无骂字,何言可怜?我俩是老友,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若识趣,不得走露,有你好处。”任浚道:“大师所为,佛门清规,如何解释?”了缘无耻地笑道:“僧是僧,佛是佛,我红尘一世图快活! ”任浚一听此言,不禁怒火中烧,忘记眼前的险境,便指着了缘喝道:“你霸占民女,伤天害理,该当何罪!”了缘冷笑道:“我树大根深不怕摇”。任浚怒道:“恶贯满盈该当连根刨!”“好不识抬举,今天就让你见阎王!”了缘把手中的茶杯一摔,令手下凶僧把任浚五花大绑,拴在大雄宝殿前的白果树下,支上一口大油锅,单等夜深人静,下油锅炸人。
看守任浚的小和尚法名修园,对了缘的所作所为早就怀恨在心,只是不敢吐露,眼看任浚就要死于非命,便趁凶僧们正在喝酒寻欢的当口,偷偷给任浚解开绑绳,两人一块逃走了。
任浚逃出虎口后,不敢再回芝芳教书,便四处游学。在河南邱家大庄学堂结识了一位姓邱的老先生。这邱老先生曾任殿试副主考,告老还乡后教几个蒙童籍此消遗,现任主考是他的学生。他见任浚才学出众,便写了封推荐信让任浚进京应试,任浚果然考中进士,一举成名,后官至刑部尚书。他早有除暴安良之志,便奏请皇上,除掉荆山寺恶僧。因了缘为皇旁替身僧师弟,与皇亲国戚互有联系,这皇上老倌昏头昏脑,犹豫不决,叹口气道:“和尚乃出家之人,行霸也罢,不行霸也罢,
罢啦,罢啦!”意即算啦,说完便卷帘退朝。皇上一个“罢”字出口,任浚叩头道:“谢主隆恩,卑职遵旨”。便揩(借)音领旨,日夜兼程奔荆山寺来。他传谕周围村庄百姓前来接旨,对恶僧执行“耙”刑。当地百姓早对了缘恨之入骨,“圣旨”即到,一涌而上,冲进寺院,把个恶贯满盈的恶僧捆绑起来,押到芝芳村南十亩地里。那里早已挖好竖坑,象栽树一般把他栽进坑里土埋至脖颈,只露着脑袋,然后用牛犋拉着铁耙,象耙地一般横三坚四地耙起来,那颗秃头在牛蹄和耙齿底下,倾刻便成了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