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重大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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捻军占领济阳
1868年(同治七年)4月,捻军由直隶(河北省)攻进山东省平原、禹城等县。5月初
,其前哨进入济阳县。5月7日,大队兵马占据全县各个村落。县令与官兵不敢与之争
锋,忙调部分团练守城。地主豪绅都逃避于城内。7月29日捻军围攻县城,官吏及守
城兵丁惊恐万状,紧闭城门,不敢轻举妄动。由于城池坚固及大队官兵从后追来,捻
军于30日放弃攻城,转移于齐东县榆林一带,后遭清兵陈国瑞部围击,绝大部分牺牲
,余部西去。

义和团玉皇庙举事
1900年秋,济阳、惠民、商河、齐东、章丘、邹平等10县的义和团,集结于济阳
县三教堂村附近的玉皇庙内起事,准备先攻取济阳县城,再攻济南府。济阳知县沈逢
龙忙向山东巡抚袁世凯告急,袁立即派遣管带、候补知县查荣绥率骑兵、步兵150名
,至玉皇庙“征剿”。9月23日下午,官兵到达济阳县城,计划休息一夜,次日以迅
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玉皇庙。不料看守东城门的张兆端(义和团团众),得知消息后连
夜密报玉皇庙。孙允荣等义和团首领立即部署团众伏击官兵。24日上午7时左右,官
军进入义和团的埋伏圈,三面包围了玉皇庙,放枪三排后不见动静,正在诧异,义和
团发出冲锋信号,人马从三面冲杀而至,官兵顿时大乱,一连被杀死10余人。查荣绥
策马狂逃,逃进豆田被豆秧绊住马腿,孙允荣等人追及,将查刀劈马下。官兵见主将
被杀,四散逃命,溃不成军,又被杀死近40人。
义和团大获全胜,附近村庄群众杀猪宰羊,进行慰劳。孙允荣等料知官府必定再
来报复,决定暂行撤离玉皇庙,分散隐蔽,保存力量,以待后图。26日,袁世凯又派
倪嗣冲、雷震春率骑兵、步兵、炮兵500余人,再行镇压。官兵到后,先将玉皇庙烧
毁,又将上次战斗中牺牲的团民一律剖棺戮尸、割头示众,然后张贴告示,悬赏重金
,胁迫群众报匿,并利用豪绅、地痞作鹰犬,四处搜捕团首与团众。几天之内,济阳
团众被杀44人,因掩藏义和团首领而被杀的群众20余人。一月之内,义和团的首领大
部被捕,惨遭杀害。此次起事历时3个月。

蒋阎黄河之战
1930年4月,蒋介石与冯玉祥、阎锡山之间爆发战争。5月25日阎军攻入济阳县城
,隔黄河与蒋军韩复榘部作战。一时炮声隆隆,全城居民人心惶惶。有个叫张继龙的
,自称是晋军(阎军)先遣司令,率兵占据回河、平棚店、垛石桥、新市等地,纵兵骚
扰,民众日夜提心吊胆。9月间,阎军自南败退,蒋军乘势尾追,两军又隔黄河对峙
,炮声昼夜不息,时有炮弹落入城内,城内居民挖地洞躲避。阎军因前线溃败,乘机
退走,蒋军入城,战斗始告结束。

济阳城守卫战
1937年“七七”事变后京津失陷。10月3日,日军攻陷德州,济阳北邻诸县相继
沦丧。国民党山东省政府主席兼第三集团军总司令韩复榘见日军即将危及其大本营济
南,即于11月12日派其卫队旅一团于济阳城东北五、六里的董家道口、郭家、尹家等
村布防。11月13日,日军矶谷师团某旅团约2000余人,乘汽车100余辆,装甲车20余
辆,在2架飞机掩护下,由惠民、商河两县向济阳进犯。10时左右遇到韩部阻击,战
斗打响,双方伤亡都较惨重。数时后,韩复榘换上便衣,带领随从护卫绕开县城逃回
济南,其卫队旅一团随之溃逃。
战斗中,日军约50辆汽车、装甲车已冲过韩部防线直奔县城,11时左右,日军在
县城东南黄河大堤上炮轰县城,同时动用掷弹筒、轻重机枪向城内攻击。城内火光四
起,弹片横飞,硝烟弥漫。
当时城内有军警百余人及联庄会丁700余人,据城苦守。下午3时许,日军由低空
盘旋的4架飞机掩护而贴近城墙,城东北一股日军架起云梯率先登城,守军奋力抗击
,击毙日军数人,并击中登城督战的日军指挥官。日军继续登城并占领了北面城墙,
同时,南门的日军也已攻入。守军三面临敌,退至北城墙脚下与日军展开了肉搏战。
4时左右,守军后援无着,寡不敌众,县长孙骏昌下令突围。他与政府公职人员捣开
北城墙上预先挖好的洞口逃出,遭到日军扫射,腿部负伤,至晚间逃走。济阳县城于
是沦陷于日伪军的魔掌之中。
附:日军在济阳县的暴行
日军攻陷济阳城后一个月内,即接连制造了济阳城大屠杀、血洗吕家河涯2起惨
案,犯下了滔天罪行。
济阳城大屠杀1937年11月13日下午4时左右,县城被日军攻陷,守城兵丁及城内
部分居民2000余人从西门突围时,遭到日军伏兵的扫射,死亡殆尽。扫射后,日军又
对尸体进行检查,发现有一息尚存者再用刺刀捅死。日军不准群众收尸,暴尸40天。
直至12月23日,日军离城南侵后,逃离县城的居民才返回将尸体草草掩埋,仅农事试
验场就刨了4个大坑,坑内尸体摞了1米多厚。县城失陷后,日军对未逃离的居民开始
了残酷屠杀,一连7日,枪声昼夜不断。日军在东关村搜出邓奎洁等47人,将邓绑在
树上零刀割肉,80多岁的老人邓学和拄着拐棍上前求情,被日军一枪刺死,被搜出的
人也全遭屠杀。日军迫使四五十名老人搬动死尸,打扫街道,然后将他们绑至南门外
黄河滩上用机枪扫射,仅有刘善远枪响后倒地佯死,才得幸免。陆可让的2个孩子被
搜出,日军将其绑在树上,剥光衣服,嗾使几只狼狗轮番扑上撕咬。狼狗把孩子的肌
肉、内脏拖得满地都是。日军在文庙中搜出2名妇女,剥光衣服,糟蹋之后用战刀割
下乳房,又用极其下流的手段将2名妇女残杀,然后把赤裸裸的2具女尸挂在树上,一
直挂了7天。一伙日军从地窖里搜出3名妇女,将她们糟蹋致死后,挑开一名孕妇的肚
子,将胎儿挖出,丢在地上围观。将另一名妇女的双脚剁下,用刺刀挑着,狞笑狂叫
:“中国女人脚的,顶小!顶小!”除此之外,日军还用集体活埋、汽车拖、大火烧等
极其残忍的手段屠杀无辜居民。日军屠城七日,据不完全统计,残杀居民402人,打
伤致残19人,烧毁房屋550余间,使一座和平安谧的小城到处鲜血淋漓,尸体横陈,
瓦砾成堆。
血洗吕家河涯1937年11月29日,驻在新市的3名日本士兵闯进四区韩家村(今属江
店乡)杨文佐家,发现了杨的妻子和儿媳,欲行无礼,被杨文佐(木匠)用锛一连劈死两
名,另一名逃回新市。傍晚,自新市来了百余名日军包围了韩家村,见人就杀,又放
起一把烈火,韩家村荡然无存。韩家村及其附近的魏家、盛家等五六个村的群众都慌
忙逃奔,一齐涌向土马河拐弯处的吕家河涯村,以为该村三面环河,位置偏僻,可以
避难。日军发现后,兵分3路,包围了吕家河涯村。群众又纷纷奔向河堤,想渡河南
逃。日军赶上河堤,嚎叫着沿堤砍杀,霎时间堤岸上尸横遍地。10多名青壮年跳入冰
冷刺骨的河水中,企图泅渡逃命,但有的淹死,有的被日军开枪打死,只有两人幸存
。20多名妇女不忍怀中的婴儿被日军残杀,含泪将孩子扔进河中。日军在河堤堵截追
杀之后,又放火烧掉吕家河涯村。然后将群众赶到村西打谷场上,燃起熊熊火堆,逐
个审问,要找出杀死日军的“凶手”。对不“供”者,或推入火中,或当场杀死。残
杀过后,又将10余名村民带回新市,有的挖去双眼,有的割去鼻子、耳朵,有的割烂
嘴角,用铁丝串在一起,游街示众,然后一起扔进河里淹死。在此惨案中,吕家河涯
等几个村庄被杀群众100多人,被烧房屋380余间、粮食10多万公斤。

陈罗战斗
1940年2月6日(农历腊月二十九日),人们正准备过春节,八路军东进抗日挺进纵
队五支队二营的两个连进驻八区(仁风)陈罗二庄。听群众反映:清晨曾有一辆满载日
军阅兵团的汽车从村北东去,到商河阅兵,估计明天可能由此路返回。根据这一情况
,二营营长齐丁根带领两个连埋伏于村西公路两侧,中共济阳工委(东路)主任吕本支
率县大队负责监视、阻击符李庄据点的伪军。7日上午9时,以阅兵团团长渡边中佐为
首的48名日军果然乘汽车由此返回济阳县城。当汽车进入伏击圈后,二营的机枪、步
枪一齐开火,汽车中弹抛锚。日军遭到突然袭击,先是惊慌失措,接着跳下汽车以机
枪、迫击炮还击,并以汽车和公路沟作掩体顽抗。二营阵地和日军汽车虽然相距仅数
百米,但中间是一片开阔地,很难接敌,战斗遂形成对峙局面。二营指战员唯恐战斗
不能速决,附近伪军据点听到枪声即会赶来增援,因此,便奋不顾身,沿着麦地垅沟
匍匐前进。但在日军的密集火力下有十几人伤亡,五连连长也中弹牺牲。强攻不能奏
效,战斗仍呈胶着状态。战斗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日军抵不住八路军战士的勇猛冲杀
,除1名逃窜外(后被当时尚在抗日的李光明部士兵打死),其余包括渡边在内全被击
毙。这一战使八路军在济阳、商河、惠民三县交界地区威名大震。

歼灭治安军
1943年4月,齐燮元的治安军二十四团开来济阳县驻扎。治安军大部分是征召的
青年学生,施行过旧式正规训练,武器装备比济阳的伪军强得多,因此趾高气扬,看
不上当地伪军,以为伪军怕“土八路”实在不像话。
治安军来县城不久,即将其三营派往三区大太平据点。但在八路军的不断打击下
,治安军三营在三区不但起不到“治安”的作用,反倒成了敌伪的包袱,敌伪便决定
放弃大太平据点,将其调回县城。
7月中旬的一天晚上,三区傅家乡乡长傅维荣向齐济县大队报告,大太平的治安
军次日清早就要调回县城。齐济县大队与正在济阳县活动的二军分区独立营取得联系
,决定联合作战,消灭这部敌人。当夜晚,二军分区副司令员赖金池率领的二军分区
独立三营、副大队长朱宝承率领的齐济县大队进入阵地严阵以待。天刚亮,八路军的
侦察员化装成下地干活的农民,密切地观察着敌人的动静,不时向赖金池和朱宝承报
告情况。9点左右,治安军由据点出动,最前面是由4名骑兵组成的侦察小队,后面紧
跟着30多人的先头部队,再后面是大部队,满载着物资的10多辆大车和指挥机关夹在
部队中间。500多人的队伍,前后拖了四五里长,行军中也未布置警戒。
上午10点左右,赖金池、朱宝承同时下令发起了攻击,枪声、手榴弹声、喊杀声
响成一片。八路军战士像猛虎下山冲向敌群,毫无警惕的敌人立即懵头转向,不知所
措。敌营长孙继元见八路军从四面八方潮水般地涌来,慌忙下马,躲在一辆大车后组
织反击,但一来队伍拉得太长,指挥失灵,二来许多娃娃兵已经跪在地上举手投降,
完全丧失了抵抗能力,大势已无可挽回。孙继元被击毙后,治安军立刻成了无头苍蝇
。不到1个小时,除被击毙的以外全部当了俘虏。八路军共缴获敌人的机枪10多挺,
步枪300余支,大批子弹和10多车军用品。
这次战斗,八路军以较小的代价全歼敌人,振奋了士气,震慑了济阳、齐河一带
的日伪军,扭转了济阳县的抗战局面。

攻克曲堤伪军据点
曲堤是县境东部的重镇,张子谦部约700人从1943年起即盘踞于此。他们用围墙
将南街南部圈起,团部驻在里面。围墙高6米,内有7座炮楼,外有宽10米、深4米的
堑壕。另外,在东街闻韶台上也修起据点,与南街据点呈犄角之势。闻韶台高30米,
易守难攻。
1944年7月,中共济阳县委召开军事会议,决定开展小反攻,解放县境东部地区
。8月19日(曲堤大集日),四区区队一部化装随赶集群众进入曲堤隐蔽下来,等战斗
打响后切断闻韶台据点与南街的联系。傍晚,主攻部队悄悄进入曲堤四街,让乘凉的
群众回家关门后,在各街路口修筑了工事,设置了路障,并打通了接近南街据点的民
房,筑好掩体。10点左右战斗打响,主攻部队分三路强攻南街据点,密集的子弹射向
伪军炮楼。同时,四区区队及县大队一小队向闻韶台据点发起佯攻,使两处据点之敌
各不相顾。南街据点的伪军仗着武器优势和坚固的堡垒进行顽抗。县大队强攻部队组
成6个爆破小组,摧毁了敌人的外围工事,消灭了外围火力,逐渐缩小了包围圈,并
向敌人喊话,展开了强大的政治攻势。
战斗进行了一夜。在八路军强大的军事、政治攻势下,张子谦自知据点难保,便
于20日上午指示其副官李贯亭写信向县大队求和。县大队复信后,张子谦却毫无求和
的行动,显然是用缓兵之计死守待援。县大队继续实行强攻。下午,张子谦见到了穷
途末路,便作垂死挣扎:以每人50元大洋的赏格,组成了20多人的“敢死队”扛着成
筐的手榴弹,向县大队阵地反扑,企图突围逃走。“敢死队”被县大队密集的火力击
毙多人,其余的狼狈逃回据点。傍晚,八路军发起总攻,战士们在东侧围墙上打开了
一个缺口,抬着梯子、门板强行攻入。张子谦见势不妙,率余部乘着夜色从西围墙逃
窜。
剩下孤立的闻韶台据点,由伪团副王伯臣依靠险峻的地势据守。20日晚,攻克南
街据点后,县大队一小队组成了爆破组,使用土炸药送运车,在群众的引导下将两包
炸药送到闻韶台的魁星楼下。一声巨响,三层高的魁星楼被炸塌,敌人血肉横飞,没
死的也呆若木鸡,未等清醒已做了俘虏。伪团副王伯臣和几名随从,从闻韶台后面滚
下逃跑。攻克曲堤伪军据点,扫除了东进中的一大障碍。

血战坡杨家
1945年3月,县长王其元带领县大队的四、五小队驻在五区东、西瓦屋头村。15
日清早,听群众说,索庙附近有百十个伪军活动,便认为这股敌人没什么战斗力,一
击即溃。部队在没搞清敌情的情况下,没顾上吃早饭,就急忙集合出发,从邢家过徒
骇河,一路急行军向坡杨家行进。由于没有采取伪装隐蔽措施,人员、装备及行动路
线均被敌人从望远镜里看得一清二楚。上午10点左右,化装成老百姓的日军(日军驻
济南的特务机关“泺源公馆”所属的臂戴三角标志的“三角部队”)驱赶着从索庙出
来的群众往西涌来。双方接火后,王其元将指挥所设在坡杨家村的一条胡同头上,看
到敌人打来的炮弹十分准确,这才知道不是伪军,而是一伙作战经验十分丰富且又装
备精良的日军,情况紧急,便忙命令部队边打边撤,掩护县政府机关转移。
坡杨家位于索庙西不足2公里处,是一个不到200户人家的村子,村西有片枣树林
和一条通往田家屯的交通沟。这时,四小队被敌人的火力压到一个干涸的湾里。日军
占据了村外的一片小松林,掷弹筒不断向湾里打来,有不少同志当场牺牲。小队长刘
传尧立即组织部队冲出湾坑,撤到村里继续阻击敌人。他们以房屋院墙作掩体,与日
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五小队打得更艰苦,80多名战士在村东北角被敌人压在一个场
院的土墙下边,炮弹不断在身后爆炸,伤亡了许多同志。日军凭借着优势装备,不断
地冲到县大队的阵地前沿,五小队的战士与敌人展开了肉搏战,敌人的几次冲锋都给
打了回去。县大队由于伤亡较大,五小队队长命令部队撤到村里,与四小队一起参加
了巷战。中午,县政府安全转移后,由四小队一班掩护,部队沿村西边的交通沟迅速
撤出坡杨家,四小队一班的11名战士在班长刘长才的带领下,勇敢地阻击敌人。战斗
中战士们一个个倒下,子弹也打光了,全班只剩下刘长才、孙风华和一个机枪手。刘
长才见大部队已安全转移,便带领两个战士,翻过一家的院墙,往西突围。在突围中
,机枪手被冷枪打中躺在血泊里。这时,敌人见一班的战士已经不多,哇哇地叫着要
捉活的。刘长才急忙返身,抓起机枪,朝敌人一阵扫射,冲在前面的被打倒几个。趁
敌人慌乱之际,刘长才和孙风华二人,越过村西的枣树林,跳出交通沟突出敌人的包
围。
坡杨家这场恶战,是县大队自组建以来,损失最严重的一次,共伤亡50余人,损
失机枪2挺,长短枪30余支,掷弹筒2门。

光复济阳城
1946年7月8日,国民党军三十六师一○六团与十五师某团,以及所谓“济阳县大
队”(实为还乡的地主武装)侵占了济阳县城。进城后,十五师某团撤回济南,其余1
500人一面在城内行凶作恶,一面下乡烧杀抢掠。
中国人民解放军渤海军区部队在解放德州后,由津浦线向胶济线转进,途中获悉
国民党军侵占了济阳城,便决定趁来敌立足未稳之机予以歼灭。济阳县大队奉命配合
作战,县委、县政府组建了支前指挥部,做好了一切支前准备工作。
7月16日傍晚,渤海军区特务一团、二团和骑兵大队包围了济阳城,将前线指挥
部设在东北关。晚间10点,攻城战斗在西、南、东三面同时打响。战斗前,一○六团
仗着装备上的优势,傲气十足,3座城门大开,以为万无一失。战斗打响后,特务一
团三营一部率先攻入西门,但火力未及展开,立即受到城内与城墙碉堡中敌人的夹击
,背腹受敌,伤亡过重,旋即退出城外。攻进南门的特务一团二营同样被逼退出。敌
人的气焰更加嚣张。
不多时,敌人的无线电台被解放军炮火炸坏,一○六团与济南的电报联系中断。
团长杨培芝和国民党济阳县长李光楹马上下令将西门、南门关闭,并用砖坯木料和家
具等把城门洞堵死。妄图拼死守城,以待济南来援。
特务一团二营的爆破组在密集火力的掩护下,用炸药包炸开了南门,尖刀排直插
城内,后续部队随即跟进。凌晨1时,敌人的“敢死队”在其长官的威逼下出动,二
营五连的战士同敌人展开白刃战。特务一团三营也在西门爆破成功,八连的战士冲进
城内,与反扑过来的敌人殊死拼杀。南门、西门的战斗呈现胶着状态。
战斗以东门最为激烈。守据东门的一○六团二营约400人左右,配有轻重机枪20
余挺,迫击炮10多门。担任攻取东门任务的特务一团一营指战员,以压倒敌人的气概
一连两次打退敌人的反扑,并且尾随着败退的敌人追进城门。但因敌人的火力强大,
又控制了城门楼的制高点,进城后立足未稳,便退出东门。敌人乘机关闭了城门,并
调集南门、西门的几个连队前来增援。17日黎明前,一营爆破大王盖希云在战友们的
掩护下用炸药包炸开东门,战士们在滚滚的硝烟中冲进城内,控制了城门两侧30多米
的地带,火力不断展开。宋加烈营长指挥一营迅猛果断地向纵深发展。守敌数次疯狂
反扑未遂,往西败退,退至小十字街(今健康街与纬一路交叉处)后,又凭借民房死守
,一营与敌人展开激烈的巷战。中午时分,3架敌机飞来助战,杨培芝命令其二营营
长路士林把溃乱的官兵聚集起来,向东反扑。排长李志业接过负伤战友的机枪,在房
顶上猛烈向敌人扫射,反扑的敌人纷纷倒下去,而李志业也不幸中弹牺牲。不久解放
军增援部队赶到,一举占领了从东门到丁字街(今工商银行处)的东西大街,堵住了一
○六团团部的大门。
下午3点左右,敌人曾有一部来援,进至南关黄河滩上被解放军打援部队击退。
5点左右,杨培芝见损兵折将已经过半,防守阵地也所剩无几,便气急败坏地下令在
团部前院放起一把烈火,妄想以烈火阻止解放军的攻势,并在浓烟中逃跑。
黄昏时分,杨培芝、李光楹收拾残兵败将从城西北角逃出,在飞机掩护下沿西城
墙向南狼狈逃窜。逃至西门,遭到早已埋伏在西门外农事试验场(今第一百货大楼处
)密林中的解放军伏击。敌人丢盔卸甲,鬼哭狼嚎,有的丧命,有的投降,仅杨培芝
、李光楹及少数残敌逃回济南。
17日9时,战斗结束。这次战斗,解放军击毙击伤敌人600余名,俘虏470余人,
缴获战利品大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