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一:兵灾匪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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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血洗南径村 1922年3月20日,抱犊崮山区土匪刘守亭(外号馍馍刘)率众500余人,欲进驻滕
县南径寨(今属平邑县)。南径村民凭圩寨奋勇抗拒,毙伤匪众百余人。土匪复邀集千余人围攻,村民
顽强抵抗,伤亡100余人。次日凌晨土匪攻入寨内,进行惨无人道的屠杀,儿童小者被用碾轧死,大
者被活活撕死,对老弱则枪杀刀劈。此次惨案,村民战死和被杀共234人,占全村人口的一半。财物
被劫一空,烧毁房屋300余间,村内一片焦土。
莒、郯、费、临匪情严重 1922年7月27日《晨报》发表了来自济南的特约通讯,综合叙述了莒、
郯、费、临4县的匪患情况。
莒县:上月,巨匪周天松率土匪300余人,分股劫该县许口、道口2村。甫入村时,即鸣枪示威,
商民闻之仓皇出走。高小教员谢蓬山率学生8人出走,适与匪遇,悉被匪架去。谢因足疾不能随行,
匪遂连击数枪, 委之道旁,后死于临沂教会医院。从3时起至8时止,土匪在两村共毙男、妇4人,架
13人,掳骡驴31头,受累商号计30余家,两村损失约20余万。时该县警备队长张超海带马步队百五六
十人,闻变至许口,匪甫去离村五六里许。警队不追,匪至大屯午饭,警队与之相隔仅3里许,又暂
停不前。匪至葛沟河西岸,警队在河东岸鸣枪数响而返。归时途中在小岭子庄等劫农民驴骡十数头,
谓系追匪夺得者,使乡民倍价领回。又月之三日,大店村附近之郭家岭住户郭文彩,梦中闻犬吠,随
握枪实弹,暗中戒备,迨匪逾垣时,连发数弹,皆命中,击毙2匪,伤6匪。匪大愤,毁门入,执郭文
彩。郭子匿于空屋,亦被匪搜得。同时掳走学童5人。塾师邢宅之,匿于空酒缸中以免。翻箱倒箧,
席卷一空。出村时已黎明,由文家山后庄折而东北,至花园庄搜取食物,临行拉驴2头,架3人,到黄
崖架曾姓2人。时大店驻防警队闻讯,带队往,至刘家峪与匪遇,互有死伤。5日,匪窜于黄墩庄。由
莒县派队合剿,生擒数匪。询之云:全杆共300余人,半系解散之军人,半系莒沂等县贫不自给之乡
民。又田中玉前接齐燮元电开云:据赣榆王知事元电称:探闻庚日鲁匪又由岚山头登岸200余人,与
前匪合聚莒县石家屯庄,在赣边约25公里,声言攻击大店庄。而郯境又有高三、高邵举等数百人,并
土匪赵永龄之妾,亦乘马执枪,前夜攻郯境葛庄未开,在赣边仅10公里,刻正分队严防,切实查探,
如果临近,拟即往剿。敢求迅电鲁督,速派军队,常驻岚山头,截其归路等情,除饬该知事妥筹防剿,
随时截击外,希即转饬驻军查酌办理云云。闻田氏业已照复,并电第五混成旅旅长李森,派队堵截。
沂州遍遭兵匪之祸1923年4至5月,《晨报》对沂州各县迭遭兵祸与匪祸之情形进行了连续报道,
内容如下:
费县:费县位置与峄、滕等县之于抱犊崮势成犄角,故经常受匪骚扰。该县自上月20日,股匪由
探沂直下半程、沂水,劫掠界湖、烧大峪沟,经县城西八棱桥北下,过上冶、东店等处,复由北山、
蒙阴、新泰,占据大汴桥北10公里许山寨。上月30日,股匪窜至郑城、东山、张家庄,破土圩入,枪
杀乡民19名,受伤者6人,焚烧房屋百余间。4月1日,又在大峪沟、吊咀、范家台、贺庄等处,枪杀
乡民10余名。2日,由南而北,窜到上冶东北可老圈,烧全庄房屋殆尽。时驻防第五旅二团团长带全
团跟匪,住于石沟寨内,并不攻匪。3日,由范家岗以北,李家村以南,计有20多个村庄被劫,有十
二三村房屋全部被焚。4日,由十五里亭、八棱桥北窜,甸子村被破。6日,股匪盘踞于侍郎宅、窝茨
二庄。7日,大井集闻匪讯炸集。股匪由三官庙赴榛子崖一带盘踞。8日,驻防军张团长、石团副由汴
桥率队来,分住万寿宫等处,任意勒派乡民,咨送食酒,稍不遂意,打骂随之,虽未放火杀人,但其
骚扰乡民之野蛮行为,已与股匪无异。10日黎明,追兵与股匪战于仲村,追兵被打败,死营副1人,
连长1人,兵33人,又被掳去排长1人。费县城西10多公里的柴火山,上有石围,附近居民因避匪患,
聚居于此。3日夜,匪袭入山上,架去男女老幼90余人勒价待赎,而驻防军队遍布全境,平日对匪之
来去,熟视无睹,任其横行无忌。商民虽每月供给军队千数百元不等,反被蹂躏,迨与匪战,则每战
皆北,何其怯于股匪而雄于乡民?
郯城:近两月来,匪大小干股不下三四十起。县中人民,痛军队之庸庸无能,乃组织民团联合会
以为之助。其组织即照保甲之法,每家出一壮丁,每10家为一排,各排联合公举甚直绅董为领袖而成
团,自备枪械,专经清乡、剿匪事宜,其有护匪、通匪者10家连坐。此法实行以来,成绩颇佳,各地
争欲仿效。由于该县盗匪如织,疮痍满目,巨匪二磨,在陈官庄架去肉票7名,各标以重价,限期回
赎,内9名因其家中措款逾期,该匪以为票之家属系故意拖延,即将这9人的耳目手指各割去一只,呼
号一昼夜,又被剖开肚腹而毙命,其惨无人道至于此极。 上月28日午后, 股匪窜入该县南关,架走
商号东徐保泰,县民大骇,急电省田督云:“郯城乡间架毙连案,无庸赘述,勘下午南关又架去号东
徐保泰,逼近城厢,请兵不至,驻防不问,哀我郯城,何辜至斯,督军恫瘝在抱,视民如伤,速饬军
剿办而拯民水火。”4月5日,股匪在黄家村架6人,毙2人,倪家楼架8人,姚家场架3人, 小新庄架2
人、牛10余头,殷家场架1人、牛20余头。6日,孙家埠毙5人,鲍村架2人,焚数家。10日,距三营半
里汇上庄,架去柴姓7人,在北关又架去郑姓4人。西南股匪李黑灯、汪四、高腿、张好胎、高万顺等
几杆合码,共2700余人,定期大举,屠某某各村民团以报私仇。该县民团联合会闻讯,恐慌异常,致
电军民两长,恳速救援。
沂水:自入民国以来,地方尚称安静,讵土匪自在卢山、十字路与莒县警队对击后,由圣母冢往
西,转向沂水苗家区苗家庄一路而来,抢掠焚烧,所过为墟。该股匪于上月29日晨到灰山,第五旅团
长许瑞祥即于拂晓由河阳出发,当即赶至灰山,与土匪接触。时土匪计有千余人,而许团及莒县警队
连同民团亦千余人,当将该股匪团团围住,据至晚间,许团竟放开南面,令土匪窜飏。此次纵匪情形,
沂水人士虽亲见亲闻,但素知许团之毫无纪律,所部士兵凶恶蛮横,亦只好忍气吞声,默尔而息。至
于沂水警队长朱东升,对此次围攻土匪,又有回避通气之嫌,他本由垛庄带队百余,驰赴灰山会剿,
乃行至半途,忽由孙祖绕道而北,故意延搁,贻误时机,此点不无可疑。灰山土匪去后,沂水东北境
毗连安丘之土匪,遂乘机蠢起,张家洼以北、太平山附近,计有土匪200余人,马站以西之张马庄、
霹雳石等处亦有土匪数百人,时出抢劫。该县警队长朱东升既与股匪有秘密关系,县知事又只知关闭
城门,卫护自身,乡民痛苦,绝不顾及,长此以往,恐沂水不久亦无静土。闻该县议员刘树勋、刘文
骧、刘在勤等,已联电驻沂之第五旅旅长李森速调得力军队剿捕。
临沂:日前西山土匪抢掠莒县、沂水数十村,架票数百名,牲畜财物不计其数,满载而归。近又
自山中分出二三百匪为一股,在临沂青驼、鸡栏子等处抢劫,而境内富户多已逃居城垣,致该匪等多
无所得。现又异想天开,亦施行房屋地租等税,按屋头、地亩数目征收,违抗者即焚其房屋,掘其坟
墓。设为其所得,即于枪毙,虽重价莫赎。傅家庄赵某,前被匪架去,勒价10万元,其家属因款未凑
齐,先送万元,余候续交,该股匪怒其零交,系有意麻烦,遂将赵某之左耳割下,交送款者带回,限
10日交清,否则割其右耳,并施以种种非刑。
日照:为海滨之区,平昔海匪出没,人民不堪其苦,最近于莒县境窜来大股土匪,抢坊泉,劫黄
墩,现又在巨峰镇大肆抢掠。该县前参议院议员安鹏东致电督署:匪徒千余,由莒窜入照境,所过惨
无人理,非饬军截剿,数百里内,必罹惨劫,请速饬胶防孙旅,乘舰来照,并饬驻诸胡团,就近赴剿。
土匪赵嬷嬷血洗八里巷 郯城县店头乡东八里巷村(今属临沭县),地处苏鲁两省交界处。1923
年6月初,东八里巷村民在“清乡”中抓获了女匪首赵嬷嬷部下4名匪徒,赵嬷嬷遂联合匪首徐大鼻子、
窦二敦等袭掠东八里巷村。19日下午2时许,千余名匪徒包围村子,将正在地里干活的武同康兄弟俩
抓住,割下头颅后,挑着绕村狂叫。该村1200人,有自卫组织大刀会百余人,决心奋起抵抗。土匪攻
击到20日早晨,没能取胜。早饭后,土匪从邻村掳来百姓,逼他们刨圩墙。中午,村东北角的圩墙终
被刨倒,几百名匪徒冲进村子,村民与土匪展开搏斗。匪徒见人就杀,见房就烧,把人绑在树上零割,
用铡刀劈,扒光妇女衣服开膛,把婴幼儿摔死,残忍至极!全村有700余人被匪杀害,1200间房屋被烧,
400头牛驴被掠去。
惨案发生后,各界纷纷致电长期住在北京的山东省长熊秉琦,促其迅即返济,调兵剿匪,不能再
滞留京城,置人民于水火而不顾。士绅武汉柏以郯城县民众代表的名义去济南告状。在济南的临沂、
郯城同乡会向各界人士呼吁声援。消息传至北京,《道心报》主编、临沂人张耀远在报上发表了东八
里巷惨案的新闻和《山东盗匪如毛》的社论,抨击官府,顿时舆论大哗。山东省省长熊秉琦和军务督
理郑士琦慑于舆论的压力,电令临沂驻军旅长李森出兵剿匪。李森带两团兵力,在警队、民团的配合
下,将土匪击溃。东八里巷幸存者于1925年修冤枉庙一座,树碑纪念死难村民。
土匪血洗前穆疃 1925年12月17日,赣榆县匪首孙复堂、田思青率股匪窜至临沂县前穆疃村(今
属临沭县),向村民索要5000块大洋,100口肥猪,2000斤白面。声称如若抗拒,便马踩穆疃,鸡犬不
留。时该村有300余户,1000多口人,实在拿不出这么多的财物。同时觉得村子筑有高厚的石头圩墙,
并有50余支火炮和足够的火药,可以抵挡土匪的劫扰,遂决计齐心抗匪。18日下午,匪首孙复堂率领
400名匪徒分南北两路包围了村子,村民奋力抵抗,战至傍晚,毙伤匪徒近200人,匪暂退。孙复堂又
纠集曹建德、小红袄等3股土匪,约2500余人,于翌日拂晓,再次扑向前穆疃。村民们同仇敌忾,奋
勇反击,众匪仍不得靠近围墙。下午,匪与地痞、劣绅勾结,诈与村民谈判。村民经合议后,派出4
名代表与匪讲和,但一出村即被土匪绳捆索绑,用枪刀逼着推在前头,匪徒们躲在他们身后涌上前来。
村民恐伤代表,不忍心射击,匪徒趁机逼近圩墙跟前,将圩墙刨倒一段,乘机攻进村中,村内3支火
炮齐发,打倒20余名匪徒,接着与土匪展开肉搏。村民赵传生一口铡刀劈死匪徒10余人。但由于力量
悬殊, 终于失败。 丧失人性的匪徒,见人就杀,老少不能幸免。全村有27户被杀绝,共被杀害 806
人,房屋被烧400多间,财物被抢劫一空。
股匪血洗穆家屯 穆家屯位于日照南部,与赣榆毗邻,是一富裕村镇,地势险要,有民团二三百
人,颇能自卫,附近村民多群趋此处避难。匪徒屡攻失利,遂恨之入骨。1926年6月上旬,穆家屯附
近聚匪七八百人,围攻甚急。正在危急,匪忽四散逃窜。远望有军队两营之众赶来追击逃匪,屯中民
团喜出望外。来军索饮茶水,屯内允许。不料一开寨门,便群拥而入。民团始知受匪欺骗,后悔莫及,
全被枪械轰死。匪徒见人即屠,遇屋即烧,妇女被辱后纷纷跳井,井为之塞,匪恐其不死,复以排枪
轰井,匪徒还将不少被辱妇女捆绑后堆积成丘,尔后用油烧死,二三龄幼孩则被捅死后掼于树枝上,
名为“树上开花”。计穆家屯人口四五千,逃出者不及百分之一。
南孝义惨案 先是,盘踞在蒙山的土匪刘桂堂残部,屡次窜往南孝义村(今属平邑县)勒索钱粮。
时值大旱之年,饥荒严重,全村共136户,735人,有些村民不得已以坩子土充饥。在刘匪的威逼下,
走投无路,奋起反抗。1927年2月10日,刘桂堂集千余匪众包围该村。村民们拿起菜刀、棍棒、锨镢
进行抵抗。匪徒冲入村内进行灭绝人性的烧杀奸淫。徐立修的姐姐被奸淫后,又开膛破腹,填进石块;
年仅10岁的王二廷被尖刀钉死墙上;徐三省刚满周岁的孩子被放在石碾上轧成肉泥;21岁的梁兴存被
砍掉手脚,碎尸八块;徐立珍的妻子与其怀抱的孩子被扔进火海烧焦;卜庆和两岁的儿子被一劈两半;
徐立芳的儿子被一砸两截……许多妇女纷纷跳井,土匪竟把碾砣滚进井内, 把活着的人砸死。全村
被害346人,全家被杀绝者41户。外村来这里逃难的40多人也全部被杀。全村房屋财产化为灰烬。土
匪还掳去姑娘15人。幸存下来的村民大都外出逃荒要饭,卖掉子女38人,病饿死于外乡者73人。全村
仅剩下212人。
刘桂堂匪血洗大泗彦 1928年3月29日,刘桂堂派匪徒闯入费县大泗彦村勒逼钱粮,时值严重春
荒,村民无力筹集。庄长刘光海、刘光彩双双跪地哀求减免,匪徒蛮横威胁。村民刘希高怒不可遏,
出其不意地向匪徒投掷一枚土手榴弹,当场炸死匪徒三四人。刘匪闻讯气急败坏,当晚纠集四五千名
土匪包围了大泗彦村。该村有92户,637人,附近山庄来此避匪寄住的近400人。两位庄长组织村民凭
借圩墙、土炮,与土匪鏖战两昼夜,匪徒死伤惨重。第三天,刘匪亲自组织攻击,村民弹药用尽后,
仍浴血奋战,终因寡不敌众,两个圩子相继被攻陷。匪徒逢人就杀,全村老幼几无幸免。匪徒把村民
刘光岭绑在树上,将铁钎砸进其头里,又用镰刀把肉一块块往下割;刘光钦被开膛挖心,其妻子被割
掉乳房,3个男孩有2个被枪杀,一个被割掉生殖器,小女孩被活活碾死。匪徒把所逮村民埋进地里,
砸破头皮“放天花”;把几个女孩辫子拴在一起烧死;抓住小孩双腿擗成两块;残忍至极,令人发指!
被惨杀者947人(大泗彦559人,外村住388人),有18家被杀绝,劫后余生者仅78人。
“还乡团”残害共产党员和人民群众 1947年2月中旬,华东野战军主力北上,鲁南一带被国民
党军队占领,并按旧区划设置督察专员区,逃亡地主组成“还乡团”跟随国民党军队返回,对广大群
众疯狂进行报复,反攻倒算土改果实,血腥屠杀共产党员和基层干部,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郯城
县被活埋1400余人;临沭县城在敌人攻占两小时内,就有130多名妇女被强奸;王洪九一回到家,就
在村里枪杀了7名共产党员和积极分子,并扬言在临沂不杀3000名共产党人和土改积极分子誓不为人。
他在临沂城乡实行白色恐怖,仅临沂城就有4000余名无辜者被抓入狱。 2月20日, 他指使部下将141
人活埋。邻村小曹庄,只有40户人家,1月内即3次遭“还乡团”血洗抢劫。村中有13人惨遭杀害,36
人含冤入狱,无一户幸免。王洪九的家乡沙沟崖村党支部书记陈玉增,被“还乡团”抓去后,用一口
大锅罩起来,只四肢露在外面。“还乡团”暴徒们用刺刀轮流向他手上、胳膊上、腿上、脚上猛刺。
陈坚强不屈,挣扎呼喊着:“土地还家,合理合法。”匪徒们又将陈玉增投入石灰窖内。滚烫的石灰
水烧得他两眼凸出,鼻孔里、耳朵里、嘴里都往外冒血,活活被折磨死。费县石井区沙沟村农救会长
陈德胜全家6口被“还乡团”马相谦(陈在马家当过多年佃户)捕去,遭百般拷打,后被活埋。行刑时,
陈3岁的女儿哭喊着:“娘啊,沙迷得眼慌!”陈妻泣声说:“妮,睡吧,这里就是咱的家。”说完,
便掀起衣襟给孩子盖上脸,一家大小即这样被“还乡团”残杀了。陈妻死时还怀着6个月的身孕。7月,
“还乡团”大队长刘洪瑾伙同警察局长等,将被关押的200余名革命干部和群众活埋,其中有麓水县
县长张考三、 蒙山县武装部长时俊等领导干部。8月间,“还乡团”随国民党主力进入沂蒙山区,在
20天内残杀蒙阴、新泰一带群众1200多人。一时间,沂蒙山区腐尸遍野,惨不忍睹。据不完全统计,
从春季至翌年10月临沂解放,“还乡团”先后在临沂、郯城、费县、苍山、日照、蒙阴、莒县等7个
县内杀害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达1.76万余人,烧毁民房、抢走财物无法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