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奢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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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内各户,都有“堂号”,如“仁恕”、“敬恕”之类。梁家小男孩,称“小哥”、“
大哥”,小女孩称“姐儿”、“小姐”、“大姐”;结婚后,男的称“少爷”,女的称“少奶
奶”; 再上辈称“老爷”、“太太”,与《红楼梦》一书中所写,大致相同。春节等节
日看耍会,家眷都在竹帘内,不许出门口。家人生病,医生在竹帘外设座号脉,不
能问病,诊完向“老爷”报告病情,点头后开处方。
“老爷”、“太太”过生日,各佃户去拜寿叩头;请4~5个盲人作乐,说唱5~7天,
办酒席10余桌。
待外客,宴席一般“八大碗八小碗”;一般客,一律是“四盘八碗”席。“老爷”、“
太太”每餐“四小碟八小碗”,专人伺候,有盲人作乐。“老爷”外出,坐官轿,4人抬
轿, 4名家丁骑马保卫,路人要站一边俯首弯腰,待轿马过去方止。民国年间,礼
格庄肉铺的张洪德专给梁家送肉;北圈邹八专为梁家做豆腐。凡第一次出海的鱼虾,
不管多贵,梁家要尝鲜。庄园平时消费每日开支白银50两。至于殡葬嫁娶,更挥金
如土。梁家闺女出嫁,要请2个裁缝、2个女工做3个月、上百套衣服,嫁妆除箱柜、
衣物、金银外,有的还带走土地数百亩。二世梁理森之妻死后出“百日殡”,请和尚、
道士100多人, 亲朋800余人。殡葬队伍前面走出3公里,到了茔地,后面的还未出
村。仅出殡1天,耗银上万两。
这“道德文章”之家,淫糜之风日盛。三世梁世 (正文第1119页)的小妾是从
石岛妓女院买来的。 梁世燧20岁娶两房妻,40岁又买3个妾,56岁买来16岁的姑娘
为妾。四世梁坦如,以糟蹋女佣为乐,还到村外串门溜户。至于抽大烟、赌博视为
家常事。
1940年统计,就在那高墙之外的该村贫苦农民共137户,平均每户2分地。其中
28户讨饭,72人当长工,36人当女佣,62人无奈闯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