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泰山“封山”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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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的泰山“封山”典礼
周郢
泰山不仅有历代帝王的“封禅大典”,清代还举过一种“封山大典”。今参证清代档案、史籍及诗文,拟对其制作一综考。
  清朝入主中原后,迅速接纳了泰山女神碧霞元君信仰,康熙皇帝东巡泰山时,特意去叩拜了山顶碧霞祠,为碧霞祠题匾“坤元叶应”,开启了皇帝亲祭碧霞元君的先例。雍正为皇子时,曾随父登泰山,也写下了《碧霞祠题宝幡步虚词》,以“常将天福人间锡,奖孝褒忠佑万方”之句,称颂碧霞元君慈光长祐人间之功。乾隆帝比其祖、父,对碧霞元君的尊崇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十次东巡泰安,其中六次都登上泰山极顶,到碧霞祠拈香叩拜。在位期间,多次下诏颁金重修碧霞祠,并赐以碑刻、匾联,其中以“赞化东皇”的御匾,高度礼赞了碧霞元君的神恩。
  乾隆皇帝还开创了一项重大典礼,即碧霞元君遣使致祭制度。遣使致祭泰山神与碧霞元君,本是故明礼制,但清代立国后,只延续山岳遣祭,《清朝通志》卷三七《礼略二·山川》:“岳镇海渎所在地方,有司岁以春秋仲月诹日致祭,祭东岳泰山于山东泰安州。”1而未及元君。乾隆帝于乾隆二十四年(1759),正式确立了每年四月十八日遣使至泰山祭祀元君的礼仪制度(以下简称“四月遣祭”)。此事在《清高宗实录》中失载,但乾隆时人唐仲冕所著《岱览》中有明确载录。《岱览》卷九《分览一·岱顶中》载:
  自乾隆二十四年以来,每遇四月十八日,遣内大臣赍香帛进谒以为常。御赐彝器炉鼎瓶琖,多晶玉金磁之宝。2
  除此之外,还有多种清人记述堪作佐证。乾隆朝聂鈫《泰山道里记》载:“自乾隆二十四五年以来,每遇四月盛会之期,御赐彝器鼎、炉、缻、罇、琖,多磁晶金玉之属。”3嘉庆朝金棨《泰山志》卷三《盛典纪》载:“岁四月十八日,为碧霞元君诞辰,皇帝遣内侍御大臣一员进香。于十七日斋宿岱顶。十八日黎明,诣碧霞祠行礼。岁以为常。”4又咸丰朝福格《听雨丛谈》卷八“前代祭祀奢费”条载:“本朝……岳渎之祀,朝廷告功庆施,必照例举行。泰山则岁以四月十八日遣官致祭,甚至祈雨祷雪,亦极诚通昭事之敬。”5
  虽然“四月遣祭”的原始诏旨尚未检获,但现存清宫档案却存有多件关涉此祭的上谕。据《乾隆朝上谕档》第914件云:“为理军机处为行知事,照得兵部尚书和硕额附福(隆安)奉旨前往泰山进香,定于本月十一日自京起程,合先行知照贵托,须至咨诸。右咨山东巡抚。(乾隆三十三年,1768)四月初五日。”6以上丛证,可证乾隆朝开始“四月遣祭”,确凿无疑。
  嘉庆朝之前历次遣使见于史载的有:乾隆四十五年(1780),遣都统德保进香。四十六年、四十七年、四十八年,遣御前侍卫都统德保进香。四十九年、五十年、五十一年、五十二年、五十三年、五十四年,遣工部侍郎都统阿弥达进香。五十五年,遣廷臣某进香。五十六年、五十七年、五十八年、五十九年、六十年、嘉庆元年(1796)、二年、三年,遣御前侍卫都统布延达进香。7
  嘉庆帝亲政后,对“遣祭”制度进行改革。据清吴振棫《养吉斋丛录》卷七载:“太山碧霞元君庙,旧时派御前侍卫,或乾清门侍卫前往进香,后颇有骚扰驿站者。嘉庆六年(1801)后,惟派内务府司员一人,赍香供至山东省城,交巡抚祇领。司员即日出城。四月十四日,或巡抚或司道一员,赍送太山。十六日到山,十八日行礼。”8
  按这一祭礼改革,起因于御前侍卫明兴进香泰山讦奏山东巡抚蒋兆奎一案。嘉庆帝发觉由内廷官充任祭使颇存弊端,于是嘉庆七年(1802)三月乙未,谕军机大臣等:
  向来泰山进香,于御前侍卫、乾清门侍卫内派出一人前往。朕思此项人员由内廷派出,或不免有骚扰驿站之事。此次著内务府仍照旧例拣派司官一员,将应用香供赍至山东省城,交与巡抚接领。于抚藩二人内酌量一人亲诣泰山,于四月十八日致祭。该司员交明香供后,即行回京,嗣后泰山进香,俱照此例办理9。
  此项改革要点,是为了避免内廷官员骚扰地方,将原遣侍卫致祭,改由山东抚、藩官员代行,但祭祀之香供仍由内务府专员赍送,用以代表朝廷。道光时吴振棫《泰安道中见进香者口占三首》诗“箫鼓龙亭云五色,万人争看御香来”后注云:“京师笔帖式送香供至省,复檄委丞倅赍送上山。”10徐宗干《泰山杂记叠前韵》中《接香》云:“凤扆珠旙捲,龙亭綵幔开。和鸾千里马,天子进香来。”题下原注:“每岁四月,钦使颁香供至济南府,于十五日中丞委员恭赍到境,敬设仪仗綵亭,郊外跪接。”11光绪时姚鹏图《和胡廉访(景桂)祀岱原韵》:“礼器岁劳天子使。”原注:“岁以夏四月上旬遣内务府员一员赍藏香银尊。”12又民国曹宗儒《总管内务府考略》二《沿革及其职掌》称:“奏派司官一员每年赍送泰山香供,奏闻恭送泰山香供回京日期。”13充分说明这一祭祀仍属国家祭,而非地方祭。
  “四月遣祭”自此之后,成为定制,即每年四月,由内务府派出司员,赍送香供至济南,交付山东省署。再由山东巡抚或布政使、按察使于十八日登岱诣碧霞祠,恭行祭祀。祀前或礼成之后,巡抚都要具折向朝廷奏报。在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所藏宫中档硃批奏折、台北故宫博物院文献馆所藏军机处录副奏折,以及当时《申报》、《政治官报》等报刊上,都收有大量奏报致祭泰山的折片。现移录道光、咸丰、同治、光绪、宣统朝奏报各一,以见一斑。
  道光十六年(1836)四月,山东巡抚钟祥奏:“为奉到钦颁香供,循且成案,谨委臬司致祭,恭折仰祈圣鉴事:窃照每年四月十八日致祭泰山,历蒙颁赐香供,届期照例办理。本年香供,由内务府拣派员外郎囗呢杭河恭赍到东。臣现督同藩司刘斯嵋查解奏销等务,所有秋谳各案已经审录完毕。谨循历届成案,即委臬司程树采于四月十六日恭赍奉颁香供,前赴泰安,如期敬谨陈设,仰副圣主为民祈福之至意。”14
  咸丰二年(1852)四月,山东巡抚刘源灏奏:“再臣于本月十六日,自省启程,恭赍钦颁香供,前赴泰安府致祭泰山。先经附片奏闻。十七日行抵泰安府,登山斋宿。十八日寅刻,敬陈御香,恪恭行礼。是日天气洁朗,万山开霁,仰见灵爽昭垂,弥深祇肃。囗以省西各属,未得普被雨泽,虔申默祷,以冀仰荷神庥。礼毕下山,于十九日旋省。一路察看二麦收获过半,大田亦均布种。询之农民,皆称夏至前后,得有渥泽,秋稼仍可普庆丰稔。所有臣回省日期,理合附片奏闻。谨奏。”咸丰二年四月二十九日奉硃批:“知道了,钦此。”15
  同治十一年(1872)四月,山东巡抚丁宝桢奏:“再四月十八日致祭泰山,历蒙钦颁香供,由巡抚两司内酌量一人前往。本年香供,业经内务府奏派员外郎文桂恭赍到东,臣届期前往泰安,斋祓登山,敬谨陈设致祭,以仰副圣主为民祈福之至意。(下述赴曲阜事)……伏乞圣鉴。”奉旨:“知道了,钦此。”16
  光绪十九年(1893)三月,山东巡抚福润奏:“再每年四月十八日致祭泰山,历蒙钦颁香供,由巡抚藩臬两司内酌量一人,前往致祭。本年香供,先经内务府奏派员外郎都庆赍送到东,奴才谨檄委布政使汤聘珍,于四月十五日恭赍香供,前往泰安,如期斋祓登山,敬谨陈设致祭,以仰副圣主为民祈福之至意。理合附片奏闻,伏乞圣鉴。谨奏。”硃批:“知道了。”17
  宣统元年(1909)四月,山东巡抚袁树勋奏:“再案查每年四月十八日致祭泰山,历蒙钦颁香供,由巡抚藩臬两司内酌量一人往祭。本年香供,由内务府奏派郎中盛桂赍送到东,经臣谨委藩司朱其煊前往致祭,兹该司已于四月十五日恭赍香供,前往泰安,如期斋祓登山,敬谨陈设致祭毕,堪以仰副圣主为民祈福之至意。理合附片具陈,伏乞圣鉴。谨奏。”宣统元年五月十二日奉硃批:“知道了,钦此。”18
  “四月遣祭”除见于清代档案外,在泰山石刻上也留下众多致祭大吏的题名。计有光绪十八年(1892)按察使松林题记(对松山),光绪二十六年(1900)按察使胡景桂题记(对松山),光绪三十三年(1907)布政使吴廷斌题记(大观峰),光绪三十四年(1908)署布政使胡建枢题记(升仙坊及玉皇顶附近),宣统元年(1909)布政使朱其煊题记(升仙坊附近)。如胡景桂题记称:“山东按察使永年胡景桂,于光绪二十六年庚子四月十八日奉命祀岱宗。先一日登顶治斋,赍香供者大挑知县姚鹏图、候补知县余嘉珍,泰安县知县西蜀毛澂陪祭。”19
  从上面各种史料可以看出,嘉庆以后,“四月遣祭”的各项制度均已定型。不过到了清末,由于时局关系,具体仪程也曾出现一些变易。如特别加祭,除去四月十八日祭典,有时也因突发事件而对碧霞祠加祭。如光绪四年(1878)因“京师及河南、山西等省均已渥被甘霖”,故命山东巡抚“文格前诣泰山,敬谨拈香报谢”20。其时已在五月,故属一次特别加祭。又,致祭虽定制于四月十八日,但有时出于各种原因,或推迟数日举行。可举光绪三十年(1904)四月致祭,比原订日期推迟五日21。另外,嘉庆帝上谕中最初确定的代祀官员为巡抚或布政使,后来又增加按察使。到了清末,由于时艰事繁,省府大员难以分身,偶有改由泰安知府代祀的事例。如咸丰三年(1853)委泰安知府福昌致祭,光绪二十二年(1896)委泰安府知府康敉致祭22。
  这一祭祀最后废止于宣统三年(1911),这在史书上有明确记录。《宣统政纪》卷四八云:
  (宣统三年正月丁巳)又谕:电寄□□□□(山东巡抚)孙宝琦电奏:泰山香会,拟请移期,所有封山典礼,届期再行举行等语。著照所请。23
  孙宝琦电奏中的泰山“封山典礼”,当指“四月遣祭”一事。其奏请暂停致祭的直接动因,是鼠疫在山东暴发。因烟台疫情甚重,孙宝琦特奏调第五镇驻军布防要路,以禁阻登莱与内地之往来。据《宣统政纪》卷四八载:“(宣统三年正月己酉)又谕:山东时疫已有传染,所有折奏,著暂行停止,紧要事件,改为电奏。”24更深层的原因则是:在清末大变革的时代,新学兴起,民智开通,一系列国家祀典随着君权神授神话的破灭而失去其影响力,其最终废止已是旦夕之事。孙宝琦电奏中虽称“所有封山典礼,届期再举行”,但时不过数月,武昌变起,天下易帜,清室逊国。延续百馀年的“四月遣祭”也就大幕收场,自此绝迹于历史舞台。
  清廷的“四月遣祭”与明代皇家祭祀有显著不同,其致祭活动不是即兴的、偶发的,而是例行的皇朝礼制。无论致祭时间、致祭物品、祭祀人员、祭祀地点、奏报文书,都有严格规定,不允许随意变更。充分显示了国家祀典的色彩。祭仪系由皇帝亲自制定并实施,乾隆、嘉庆帝均曾为此颁布谕旨。其后祭祀已成常态,但仍需报请皇帝硃批确认。清末虽在祭祀程序上微有变化,但在代表帝廷这一点绝无改易。在祭使身份上,与明皇家祭多由太监、外戚担当不同,“四月遣祭”先后由兵部尚书、都统、御前侍卫及山东省府大吏充任,其身份均系国家行政官员。而致祭内容也非皇帝个人事务,而是声称“仰副圣主为民祈福之至意”,突显了其国家祭层面的意义。
  “四月遣祭”在当时被视为国家大典,时人甚至将其比作前代之“封禅”。如清咸丰六年(1856)泰安知县张延龄《重修万仙楼碑记》中即云:“碧霞元君之庙……我朝东封之典尤隆,每孟夏有钦颁香供,由省派大员躬代往祭。”25又道光时傅桐《柬李四按察》,题下自注:“时之泰山登封。”诗中云:“岱顶诚应格,东陬渥沛霖(原注:四月十六日照大雨)。”26知所云“登封”,即四月十八日奉旨致祭也。
  在有关“四月遣祭”的文书碑记中,多次出现“封山”一词。如光绪时陈锦《登岱记》:“去岁戊寅(1878),会观察豫公奉命致封山岁祭。”27红门宫北小碑林民国十年(1921)立《与人同善》碑载:“历代圣王,每逢四月十八日,命有司封山礼拜,斋明盛服以承祭祀。”何为“封山典礼”,长期不得其解,今于《养吉斋馀录》卷六中获得相关解释:“今泰山岳帝庙及碧霞元君庙香火极盛。正月初开山,进香者络绎至。距山数舍间,架席为屋,鳞次栉比,为香客食宿所。进香者各有献,如金、银、钱、帛,银男、银女之类,皆投殿中,祖置钱求福意。殿有栅,蔽以铁网。四月十三日封山,香会始罢。”28
  原来,为保证“四月遣祭”礼仪顺利,清廷在四月十八日前后在泰山施行“封山”之令,严禁香客入山。其禁雷厉风行,导致香客禁足,游人断绝。在时人诗文中,对此有生动记录。嘉庆间韩次山《望岳》诗中咏云:“千里车徒集,三时老少狂。金钱闻委积,玉帛盛筐箱。岳会知县禁,祠官示曲防。不随金马节,难近碧鸡坊。”29道光时出任泰安知县的徐宗干,在其《泰山杂记叠前韵》中《封殿》中述云:“士女如云散,风雷扫殿来。”题下原注:“四月十八日随侍台司登顶行礼封山。”30又清末维新派官员陈虬光绪十六年(1890)所作《泰岱吟》之十五云:“碧霞祠内祀元君,帝女云云世所闻。四月封山香客少,残烟飞作岭头云。”31其情势从中可见一斑。而小说家解鉴著《益智录(烟雨楼续聊斋志异)》卷二《宋蕙娘》,更形象的记录了这一场景:“乾隆壬辰(三十七年,1772),某抚宪奉旨登岱祭碧霞元君,至泰安,择日致祭。县尹某立即出示,凡遐迩进香之人,不许是日上山,且使人扫除殿宇,务令清洁。至期,县尹先行,复于大殿大肆陈设毕,始请抚宪拈香。”32直到清亡前夕,封山禁令仍被严格执行。当时曲艺艺人群集的“岱庙书场”,每年“从一月山会唱到三月,皇帝下旨封山,她们(谢大玉)一家回到济南,在趵突泉演出”。33
  这一封山制度,也直接影响到“碧霞香会”的会期,由于政府严禁香客入山,延续数百年的四月香会被迫中止。民间碧霞诞辰大祭改至三月十五日(民间信俗中之奶奶“换袍日”)举行。陈偕燦道光八年(1828)游泰山,尝见神诞香会,其《〈登岱图〉为墨樵题》诗云:“我亦攀萝同士女,瓣香曾礼碧霞君。”自注:“己丑(1829)余道出泰安,一登岱岳,时值碧霞神诞,士女朝真,相望于道。”34(按据陈偕燦诗集卷二有《泰安道中望岱岳》,其前二首为《覆车》,中云:“仲春月之七,侵晨出道右。”此为自淮阴北行之作,行至泰安,应已近三月。故所记“神诞”,应非四月,而在三月。)清亡后“四月十八”之礼废止,但“三月十五”在泰山一带却已相沿成习,深入人心,民国女作家凌叔华《泰山曲阜游记》即云:“阴历三月十五是娘娘生日,济南府及各处来进香的很多。”35
1.(清)嵇璜等:《清朝通志》,浙江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第6951页。
2.(清)唐仲冕撰,严承飞点校:《岱览点校》,泰山学院2004年版,第254页。
3.(清)聂鈫撰,岱林等点校:《泰山道里记》,山东友谊书社1987年版,第17页。
4.(清)金棨撰,刘兴顺点校:《泰山志》,《泰山文献集成》,第六卷,泰山出版社2005年版,第52页。
5.(清)福格:《听雨丛谈》,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175页。
6.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乾隆朝上谕档》第5册、档案出版社1991年版,第309页。
7.(清)金棨撰、刘兴顺点校:《泰山志》,《泰山文献集成》,第六卷,泰山出版社2005年版,第52页。
8.(清)吴振棫:《养吉斋丛录》,北京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72页。
9.《大清十朝圣训》,北京燕山出版社1998年版,第6370页;又《清实录》第29册,页283;《钦定中枢政考》卷三四,《续修四库全书》855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550页。
10.(清)吴振棫:《花宜馆诗抄》卷五、《续修四库全书》1521册、第49页。
11.(清)徐宗干:《斯未信斋诗录》卷四,《清代诗文集汇编》第593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版,第429页。
12.(清)陈琪编:《明湖载酒二集》,《山东文献集成》第三辑,44册,山东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76页。
13.《文献论丛·论述二》,国立北平故宫博物院1936年版,第89页。
14.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军机处录副奏折。
15.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军机处录副奏折。
16.《申报》1872年5月15日,台湾学生书局1965年版,第341页。
17.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光绪朝硃批奏折》第二十八辑,中华书局1995年版,第469页。
  18.《政治官报·折奏稿》1909年5月14日,第601号,线装书局2006年影印本,第248页。
  19.袁明英主编:《泰山石刻》第四卷、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991页。
  20.《光绪朝硃批奏折》第二十七辑,中华书局1995年版,第74页。
  21.《光绪朝硃批奏折》第三十三辑,中华书局1995年版,第497页。
  22.《光绪朝硃批奏折》第二十九辑,中华书局1995年版,第23页。
23.《清实录》第60册,中华书局1987年版,第865页。
24.《清实录》第60册,中华书局1987年版,第861页。
25.袁明英主编:《泰山石刻》第3卷,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727页。
26.(清)傅桐:《柬李四按察》,《梧生诗钞》卷九,《清代诗文集汇编》第669册、第202页。
27.(清)陈锦:《勤馀文牍》卷三,《续修四库全书》,第1548册,第566页。
28.(清)吴振棫:《养吉斋丛录》,北京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329页。
29.(清)韩三泰:《登岱图题诗集》卷首,嘉庆原刊本。
30.(清)徐宗干:《斯未信斋诗录》卷四,《清代诗文集汇编》,第593册,第429页。
31.(清)陈虬:《陈虬集》,浙江温州政协文史委1992年版,第380页。
32.(清)解鉴:《益智录》,人民文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50页。
33.《梨花大鼓名家谢大玉》,德州地区地方史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德州风物志》,山东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97页。
34.(清)陈偕:《〈登岱图〉为墨樵题》,《鸥汀渔隐诗集》卷五,《清代诗文集汇编》第567册、第606页。
35.(民国)凌叔华:《泰山曲阜游记》,《国闻周报》第1卷第41期,1934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