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辑 外文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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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自19世纪末便有外文译本流布海外,迄今约有20馀种语言的译本,
多为选译本,品种甚多,难于列举,兹摘其重要者简录于下。

一、日文译本
日本最早的译本是神田卫民题名《艳情异史》的书。顾名思义,所译是花妖狐鬼
爱情故事类的篇章。1887年东京明进堂出版。嗣后,有许多翻译者出版了各种选目不
同、译法各异的选译本。其中最重要的有以下几种。
柴田天马选译的《和译聊斋志异》,1919年东京玄文社出版。共选译作品34篇,
并附有插图,颇受读者的欢迎。柴田氏锐力翻译《聊斋志异》,1933年又译出《全译
聊斋志异》 第1卷,由东京第一书房出版。由于受到禁止发行,到二战后的1951年方
才由东京创元社出版了青柯亭本的全译本。1955年又修定为《定本聊斋志异》,东京
修道社出版。卷首有译者自序。书的前半部并译有吕湛恩注,后半部有译者作的注释。
出版时,曾发行了祝《定本聊斋志异》刊行的专号,目加田诚、前野直彬等写了文章。
继柴田氏之后的又一全译本是增田涉、松枝茂夫、藤田勃 贤、大村梅雄合译的
《聊斋志异》,1958年至1959年东京平凡社作为《中国古典文学全集》第21、22册出
版。依青柯亭本译出,凡16卷。上卷末有藤田 贤的“解说”,对《聊斋志异》在日
本的流传、翻译、影响,以及本书的翻译情况,做了全面介绍。
1970年、1971年平凡社又出版了增田涉、松枝茂夫、常石茂据《聊斋志异会校会
注会评》本译出的12卷本,做为《中国古典文学大系》之40、41册。卷头常石茂“例
言”说,本书是用三人旧稿,经过各自订正,按照底本卷次编成。注文基本上是译者
自注,间或引用吕湛恩、何垠两家注。未收诸家评语。上册末,有常石茂所撰“解说”。

二、朝文译本
朝鲜文有全译本《聊斋志异》。韩国崔仁旭译。1966年汉城乙酉文化社出版。崔
仁旭, 韩国小说家,古汉语造诣颇高。书据青柯亭系统的本子译出,译文445篇。为
适应韩国读者,有些标题做了改动,卷首有朝汉文对照目录。书目附印原书木刻插图。

三、越文译本
越文译本主要是越南汉学家阮克孝的选译本。阮克孝,号散陀。从事报纸的编辑
工作,二十年代曾先后任《友诚杂志》与《安南杂志》主编。他的主要作品有:《国
史训蒙》、《散陀文集》、《金云翘传注解》等。他酷爱《聊斋》一书,并积极进行
翻译,可惜去世过早,只译出《任秀》、《张诚》、《赵城虎》、《红玉》、《鲁公
女》等18篇作品,集为《聊斋》第一集,于1937年出书。1957年由河内“明德”出版
社重出版。

四、英译本
早在19世纪中叶,便有美国传教士、语言学者卫三畏(Samuel Wells Williams)、
英国驻中国外交官迈耶斯 (William Frederick Mayers) 和艾伦 (Clement Francis
Romi lly Allen) 等人的《聊斋志异》单篇译文发表,本世纪以来选译本在多个地方
出版,品种较多,最有影响的是以下两种。
翟理斯英译本《聊斋志异选》。翟理斯(Herbert A.Giles) 是著名汉学家。英译
《聊斋志异选》,共选译《考城隍》、《瞳人语》、《劳山道士》、《婴宁》、《侠
女》等164篇(其中有13篇采用了迈耶斯等早已译出的译文) ,附有唐梦赉序。书前有
译者的自序,介绍原作者蒲松龄,引录了“聊斋自志”全篇(译文)。此译本1880年由
伦敦T·德拉津公司初次出版。 后来,1908年、1911年、1928年由上海别发洋行印过
三版:1925年纽约保尼与利物赖特出版社也印过一版。
中国学人邝如丝(Quong Rose)选译本。书名《中国鬼经与爱情故事集》,共选译
《阿宝》、《莲香》、《香玉》、《姊妹易嫁》、《小猎犬》等40篇作品,由纽约潘
西恩图书公司于1964年出版(328页) 。此书每篇译文中都附有插图,这些插图并不是
《聊斋志异》中文本的插图。而是为增加读者阅读兴趣,由《红楼梦》、《西厢记》
等中文书籍中选来的,邝如丝在书前扉页上说明,插图由纽约哥伦比亚大学、波士顿
艺术博物馆等单位提供,他对这些单位表示感谢。
此外,杨宪益和戴乃迭曾合译《聊斋志异》10篇,分别发表在北京外文出版社出
版的《中国文学》(Chinese Literature)1956年1月号、1959年6月号、1962年10月号。

五、法文译本
最早翻译《聊斋志异》 的是法国人于阿里 (Huart) ,《种梨》译文发表在巴黎
《亚洲杂志》1880年117期。此后,法国传教士维格(Leon Wieger S.J)编译的《汉语
入门》第五卷,收有《聊斋志异》译文,如第37课为《赵城虎》、第49课为《考城隍》、
第51课为《劳山道士》等,作为法国人学习汉语的法汉对照课本。
最早的法文选译本是中国驻巴黎公使馆参选陈季同编译的《中国故事集》,共译
《王桂庵》、《白秋练》、《青梅》、《香玉》、《辛十四娘》等26篇。1889年巴黎
卡尔曼出版社出版。
本世纪的法文译本有:阿尔方(J.Halphen) 编译的《中国短篇小说集》,收《聊
斋志异》里《瞳人语》、《画壁》、《劳山道士》、《娇娜》、《叶生》等16篇译文。
1923年巴黎尚皮翁书局出版。路易·拉卢瓦(Louis Laloy) 翻译的《魔怪集:蒲松龄
小说选》 。书中收《画壁》、《劳山道士》、《聂小倩》、《婴宁》等20篇译文。1
925年巴黎文艺出版社出版。
法文本选译篇目最多的皮埃尔·道丹(Pierre Daudin) 的译本,书名《中国故事
集--聊斋志异选》,包括《考城隍》、《瞳人语》、《人妖》、《封三娘》、《细柳》、
《神女》、《马介甫》、《人妖》、《细侯》等译文50篇。1940年西贡万方书局出版。
附中国驻法大使顾维钧的序文。

六、德文译本
德文译本最早的是李德顺(Li-te-Schun) 翻译的《蒲松龄的中国小说》,1901年
莱比锡传纪研究所出版。
影响较大的是德国哲学家、语言学家马丁·布贝尔翻译的选译本,书名《中国鬼
怪和爱情故事集》,1911年莱茵河畔法兰克福的吕腾与勒宁出版社出版。书中共收入
了《画壁》 、 《陆判》、《婴宁》、《莲香》、《阿宝》、《竹青》、《香玉》、
《宦娘》等16篇译文。书前有译者撰写的“导言”。对《聊斋志异》做了较全面中肯
的评价,在欧美有很大影响。邝如丝的英译本曾转录。
德国传教士尉礼贤(Richard Wilhelm) 编译的《中国民间故事集》,收有《聊斋
志异》的《婴宁》、《田七郎》、《娇娜》等16篇译文,1914年耶那的欧根·迪德里
希斯出版社出版。尉礼贤在上世纪末到中国青岛传教、办学,通晓古汉语,曾翻译了
《易经》。后返国任中国文学研究所刊物《中国学》主编,又曾译出《辛十四娘》、
《瞳人语》两篇,分别发表在《中国学》第11期(1927年9月)、《大西洋》杂志第1期
(1929年4月)。

七、俄文译本
第一位翻译《聊斋志异》的是莫纳斯迪列夫(MonactipeB),其《水莽草》译文,
发表在《1878年《国闻》杂志第195期。继有瓦西里耶夫 (л. B.BacuлbeB) 翻译的
《阿宝》、《庚娘》,收入1883年圣彼得堡出版之《中国文选》第1册。
本世纪《聊斋志异》译文中译文最多、水平较高、影响最大的是前苏联著名汉学
家瓦西里·米哈依洛维奇·阿列克谢也夫(B.M.AлekceeB) 他的第一个译本题《狐狸
的魔力:聊斋志异选》,选译《婴宁》、《胡四姐》等29篇,1922年被彼得堡国家出
版社出版。此译本由汉学家费德林(H.T. фedopeH)(л.з.aйлum)综合上述四个译
本,共选出90篇,书名《聊斋志异选》,1975年莫斯科国家出版社出版。艾德林在序
言中称赞阿列克谢也夫的译文高超,能够充分传达原作的意思和精神,所作注释也具
有独立的学术价值。

八、意大利文译本
意大利文译本, 鲁·尼·朱拉 (L.N.Giura) 的译文最多,其中有《考城隍》、
《聂小倩》、《狐谐》、《红玉》、《刘海石》等,共99篇。1926年米兰蒙达多里出
版社出版。

九、捷克文译本
捷克文译本是雅罗斯拉夫·普实克(Jaroslav.Prusěk)翻译的,书名《命运六道
的故事》,选译《瞳人语》、《画壁》、《狐嫁女》、《折狱》、《诗谳》等,共51
篇。1955年布拉格国家文学音乐与美术出版社出版。普实克是捷克著名汉学家,他撰
写的关于《聊斋志异》的论文,在国际汉学界有一定影响。

十、罗马尼亚文译本
罗马尼亚文的《聊斋志异选》,封面题《黄英》。托尼·拉迪安 (Toni.Radian)
选译。 1966年布加勒斯特世界文学出版社出版。 全书选择《黄英》、《商三官》、
《荷花三娘子》等15篇。

十一、波兰文译本
波兰文译本的《聊斋志异选》,是由塔杜施·日比科夫斯基(Tadeusz.Ibikowski)
等人联合翻译的,共选译《妖术》、《王成》、《婴宁》、《王子安》、《何仙》等
18篇。书前有塔杜施·日比科夫斯基写的“前言”。1961年华沙星火出版社出版。
据悉,《聊斋志异》尚有匈牙利、保加利亚、西班牙、比利时、挪威、瑞典、荷
兰、马来西亚、印尼等数种语的译文,因未见有关资料,暂从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