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辑 晋军入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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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4月,冯玉祥、阎锡山、李宗仁组织讨蒋联军, 发起了一场反对蒋介石
的战争,史称“中原大战”。阎锡山任中华民国陆海空军总司令,冯玉祥、李宗仁
为副司令。桂军为第一方面军;西北军为第二方面军;晋军为第三方面军,由阎锡
山统率,担任山东境内津浦、胶济两线作战任务,与第二方面军会攻徐州,然后沿
津浦路南进,直捣南京;石友三部为第四方面军,主力进攻兖州、济宁,以一部协
同第三方面军会攻济南。
蒋介石投入作战的部队编为4个军团,任命韩复榘为第一军团总指挥, 刘峙为
第二军团总指挥,何成浚为第三军团总指挥,陈调元为预备军团总指挥,分别配置
在津浦、陇海和平汉线上。
晋军入鲁作战的部队开始由阎锡山亲自指挥,以傅作义为第四路军总指挥,辖
傅作义第十军、李生达第四军、张会诏第八军、冯鹏翥第九军、丰玉玺第十五军及
炮兵3个团。蒋军韩复榘第一军团,辖第二十、第二十一、第二十九师及1个手枪旅,
担负整个山东的防务。陈调元的第二十六军、刘珍年的第二十一师、马鸿逵的第十
五路军归韩指挥。
5月上旬,晋军进入鲁境,阎锡山即赶赴石家庄, 筹组国民党中央党部扩大会
议,委傅作义以行营主任名义指挥作战。21日,第四军由平原沿铁路南进,并派陈
长捷师兼程前进,28日,在清河镇渡过黄河,占领青城,另以霍原壁师向禹城,一
部向安仁街前进。第十军从铁路以东经夏口绕济阳,以两个师直扑鹊山,强袭黄河
铁桥未获成功,遂以一部攻占齐河县城。韩复榘在黄河以北除派部队迎击外,亲与
孙桐萱率第二十师至禹城,将攻击禹城的晋军击退,旋又击退进占安仁街的晋军。
曹福林之第二十九师猛扑青城,激战三昼夜,双方损失相当,晋军坚守不退。济阳
方面因受晋军压迫,韩军退守黄河南岸。29日,晋军第九军向东阿前进,30日开始
渡河,韩见东西两路晋军已经过河,急电蒋请调马鸿逵之第十五路军增援,未果。
6月2日,韩军尽撤至黄河南岸,在长清归德镇一线构筑坚固工事,作为防守济南的
重要据点。晋军第九军长驱东进,直逼泰安,18日攻归德,先后投入两个师及大量
炮兵,反复冲击,韩军不支,放弃阵地向长清撤退。时,晋军主力已从泺口以东强
渡黄河成功,韩复榘三面受敌,乃于25日放弃济南,沿胶济线东撤,总部移驻潍县,
晋军28日占济南。晋军第八军从鲁西向肥城、泰安方向进攻,马鸿逵部放弃泰安,
向兖州方向退却,晋军占领济南至大汶口铁路沿线。
晋军攻占济南后,阎锡山又派张荫梧第二路军(辖王靖国第三军、 李服膺第五
军及两个炮兵团)入鲁,成立二、四路联合军,以张荫梧为总指挥, 傅作义为副总
指挥。两人互不服气,彼此攻讦,军事行动进展迟缓,阎遂令傅作义率主力南攻,
张荫梧率本部东进。
傅作义率第四路军占领泰安、大汶口后,蒋军马鸿逵、夏斗寅部向南退却,分
别到达兖州、曲阜,占领阵地,继续抵抗。傅令第十军攻兖州,第四军攻曲阜,均
未奏效。联军石友三部协同晋军攻济宁、兖州,亦未得手,成对峙局面。张荫梧率
第二路军沿胶济线追击。6月27日,占领青城之晋军亦出动。 韩复榘令各部转移至
淄河东岸布防,晋军追击,为韩军所阻,对峙20余日。后张荫梧亲率骑兵绕取昌乐,
韩军急向潍县、坊子撤退。晋军追至高密附近地区,与韩军激战数日,由于阴雨连
绵,部队行动困难,双方相持。
为扭转战局,蒋介石急从陇海、平汉线和广东后方调集军队支援津浦、胶济两
线作战。以第二军团总指挥刘峙为津浦线总指挥,韩复榘为胶济线总指挥,共同对
付晋军。7月7日,从陇海路抽调的陈诚师抵临城,10日到曲阜,与夏斗寅部联合夹
击攻城晋军,晋军不支,向泰安方向败退。攻兖州晋军见蒋援军至,亦放弃攻击,
全线退到宁阳、吴村、尧山口一线。7月中下旬, 到达兖州以北前线的蒋军有教导
第一师、教导第三师、第一师、第十师以及蒋光鼐、蔡廷锴两师。另一个师海运青
岛,支援韩复榘作战。双方兵力对比发生重大变化。津浦线蒋军遂调整部署,以陈
诚第十一师、朱怀冰第十三师、胡宗南第一师、马鸿逵第十五路军编成中央军,沿
铁路线北进;以蒋光鼐、蔡廷锴第十九路军、张希令骑兵旅编成右翼军,由新泰向
西,间道抄袭晋军;以冯轶裴教导第一师、胡伯翰教导第三师、杨胜治第十师等编
成左翼军,由铁路以西向汶上、宁阳线晋军攻击;另以许克祥师攻郓城、东阿、平
阴、长清,威胁晋军侧背。晋军亦相应作了调整,胶济线方向留王靖国1 个军在淄
河一线监视韩军,集中主力于津浦线,企图首先击败北上蒋军,然因行动迟缓,未
达预期目的。31日,蒋军发起攻击,晋军分兵拒敌。适值大雨,晋军未及占领阵地,
即被蒋军突破,全线崩溃。胶济线韩复榘亦于8月7日反攻,以第二十九师沿铁路线
向西挺进,第二十二师向寒亭进攻,由青岛登陆之李韫珩师向潍县以南挺进,激战
3日,晋军全线后退。
8月13日,津浦线晋军已退至归德、党家庄一线,第五、 第九两军撤入济南;
胶济线晋军撤至小清河附近,军心动摇,士无斗志,张荫梧、傅作义见大势已去,
决定放弃济南,14日北渡黄河;王靖国军亦随后渡河北撤;泰安、长清一带晋军缴
械投降。15日,蒋军攻占济南。退至黄河北岸的晋军经收容整顿后,构筑防御工事,
与蒋军隔河对峙。
9月18日,拥兵东北的张学良,发出拥蒋通电,随之挥军入关,直趋平津, 形
势急转直下。阎、冯见败局已定,联电张学良,表示愿意停战、下野,听候和平解
决。于是,阎令张荫梧、傅作义率入鲁作战部队撤回晋、察两省。下旬,晋军撤离
山东。